老船工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这健忘的啊,叫什么我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算了。”洛晓靖还真怕老船工会说当年一起帮忙的年轻人叫冷景鸿,“这还真是奇妙的缘分啊。” “多亏了我的恩公。”说起当年,老船工又是庆幸又是唏嘘,“当时接产的医生说,老太婆到医院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就已经缺氧了,要是再晚到五分钟,生下来也会是死胎,我跪地感谢恩公的时候,她扶起我笑着告诉我,她十个月后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这也是给自己的孩子积福呢。” 原来她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这个老船工了! 热泪涌上,洛晓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冷御揽着她的大手轻轻的拍了拍肩安慰,又问老船工:“老人家,你是怎么知道恩公的名字的,是她告诉你的吗?” 震惊之后是冷静,冷御必须问清所有细节。 “恩公当然不肯告诉我她叫什么,是她走的匆忙遗落了什么雕刻学院的进修证,我在长椅上捡到,看到她的名字。”老船工说完又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说我怎么记不清和恩公一起帮忙的青年叫什么了,原来是他们两个当时就没告诉过我。” 冷御眼中的问询不着痕迹的转向辛雨辰,辛雨辰点了点头,意思是暂时还没发现老船工有在说谎。 “大小子出生的时候七斤半啊,要是没有恩公,我和老太婆哪能有这个孩子?等老太婆身体恢复了,我们两个抱着孩子去学院想要当面谢谢她时,没想到那个时候她已经不在学院了。” 那洛柔救下临产妇送她去医院就是发生在她被迫离开学院之前。 这时间线,也有没任何问题。 “就这样,我和恩公就联系不上了,后来我又回学院打听了几次,也依旧没什么消息。这一晃的二十多年,我每天摇橹,听到洛姓和见到和恩公长的有点相似的人,就习惯问上一问,丫头啊,我虽然年纪大了,但看你这眉眼和恩公长的真是一模一样啊,你又姓洛,难道你是……” “她是我的老师。”洛晓靖心里依旧震撼,但谨慎让她没有说实话,“她现在是教雕刻的老师。” “真的吗?太,真是太好了。”老船工摘下毡帽抹着溢出的热泪,“我和老太婆这么多年一直祈祷恩公健康顺遂,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洛晓靖悲怆不已,如果老船工夫妻知道,洛柔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于一场到现在还有诸多疑点的车祸,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放下橹,老船工双手合十冲着西面双膝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再次站起,他颤抖着声音对洛晓靖道:“丫头,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到恩公了,我们家柔生还有老太婆,还欠恩公一句谢谢。” “其实我也有好多年没见过洛柔老师了。”辛雨辰说的对,有时候,真相其实是一种伤害,“她前些年就去国外疗养了,我和洛柔老师最后一次通话,还是半年前。” “去国外了啊。”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