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笑了笑,拿脚踢开,懒得再碰。 和梁澈闹这几个月,筋疲力尽,她没力气再整他了。 认真想过,如果和他分开,以后是否还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知根知底,品性优良,而且懂得疼爱老婆的男人。她那么喜欢爱情,喜欢爱着的时候生机勃勃,连空气都是甜的。 谁知道呢,也许还有机会,也许没有。 管他,顺其自然吧。 苏善心里豁然开朗。第二天上班,把收在抽屉许久的镜子摆了出来,放在电脑旁边。她这个人有多自恋呢,正常人是想象不出来的。 隔壁同事看见,笑问:“上班还照镜子啊?” 苏善点头:“是啊,工作量大嘛,烦的时候看看美好的东西就会心情好转了。” “……” 傍晚,她收到梁澈的微信,说他大概七点下班,八点之前过去找她。苏善说好。 今天的夕阳红得像咸鸭蛋的蛋黄。 苏善在网上买的灯具到了,浴室坏掉的吸顶灯外面有个罩子,她不会拆,于是另买了一盏台灯,放在盥洗台,将就着用。 等洗完澡,正在吹头发,这时门铃响了。 梁澈人模狗样的出现在她面前,头发梳得整齐,衬衣西裤,皮鞋锃亮。 “进来吧,”苏善随意扫他一眼:“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不用换了。” 他有些不自在,清咳一声,四下打量:“这就是你租的房子。” “嗯。” “住得惯吗?” “还行。”苏善盘腿窝在沙发里,再拿毛巾擦擦头发:“你坐。” 梁澈左右看了看,走到茶几前落座,正对着她。 苏善略愣怔:“干嘛?”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这个给你。” 苏善眨眨眼,好奇道:“什么东西呀,神神秘秘的。” 她拆开来,见是一封检讨书,顿时愈发想笑了。 “这是什么招?你当在你们交警大队呢?” 梁澈十指相交,用力握住,又松开。 原本苏善是当做笑话来看的,可是看到后面渐渐笑不出来,将那张纸对折又对折,默了会儿,说:“原来你都知道那些事情不好,还做了个列表,是突然想明白的吗?” “我去看过婚姻家庭咨询师,聊了一个钟头。” 苏善歪着脑袋望住他,然后垂下眼:“咨询师有没有告诉你,其实你不适合结婚?” 梁澈愣了愣,说:“没有,他跟我讲两性思维差异,分析原生家庭对感情观的影响,还给我看了一些本地司法纠纷的数据,大部分离婚原因是生活琐碎和分居造成的,婚后两年至七年是婚姻破裂的高发期。” 苏善轻笑:“所以我们是什么原因?” 梁澈自己也没好意思,微微垂着头,说:“是我潜意识里对婚姻态度悲观,没有想过好好维系,而且比较自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总觉得……你不会离开我。” 苏善别开脸,望着落地灯的影子:“其实你当初如果直接告诉我叶南枝的事,我未必不会理解,不用藏着掖着。” “我,”他攥了攥手:“我当时觉得,人总有自己的隐私,而且,以为你一定会反对。” “所以你背着我和余歌开房。你知道我站在酒店门口什么感觉吗?” “我知道,那次你和陈北路开房,我知道是什么感觉。” 苏善缓缓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嘴,抬起下巴:“那叶南枝呢,你真的不喜欢她吗,也许你自己都没意识到。” “我对她确实有愧疚,她遭遇的那些,我不可能真的把自己摘干净,完全置身事外。”梁澈的脸埋入阴影里:“也许我被同情冲昏了头脑,忽略了你的立场,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吗?” 苏善说:“我没那么大度,不会因为她可怜,就容忍你们那样来往。” “我不会再掺和她的事了。”梁澈抬起脸,拉住她的手:“以后全都以你为重,把你放在第一位,好不好?” 苏善望着他漆黑的眼睛,用半是怀疑半是肯定的话语问:“你喜欢我?” “嗯。” “有多喜欢?” 他想了想:“不知道。” 苏善失笑,慢慢把自己的手缩回来:“好,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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