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我,也不能跟了其他男的!” 梁澈闻言随意笑笑,沉默着没有接话。姚松的考虑不无道理,除他以外,的确还有不少狂蜂浪蝶对叶南枝抱有向往,企图染指。 但奇怪的是,她对追求者们一视同仁,表现得毫无兴趣,且又嘴笨,不能自如地表达拒绝,梁澈见她为难,便会帮忙解围,带她逃离那令人尴尬的当下。 叶南枝渐渐对梁澈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依赖。她一直在观察这个人。 有次梁澈叫她一起去食堂吃饭,走到半路停下脚,他见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笑问:“你是要上刑场吗,怎么这副表情?” 叶南枝盯住他问:“姚松是不是也在?” “没有啊,我没叫他。” 叶南枝不信:“你们不是朋友吗,先前你还帮他送东西。” 梁澈苦笑说:“我可不想再挨打。”他记得她砸人的样子,很厉害,“如果要带你去见他,我会事先征求你同意的,别紧张。” 叶南枝听到这话轻轻松一口气,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梁澈懂得尊重她,不像姚松,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实则只是占有欲和征服欲在作祟,如果她真的顶不住攻势从了,新鲜感一过,只有被厌弃的份儿。 还好有梁澈在,叶南枝眼里根本装不下其他人。 而梁澈,多少感觉到她在享受被保护和照顾的滋味,他起初没有当回事,并不在意。 对叶南枝,他当然有保护欲,因为那个病,他同情她,可怜她,又因为姚松的关系,日复一日地关照她,所谓怜香惜玉,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两人之间和谐的关系一直持续到学期末,随着家长会的召开,梁澈见到了叶南枝的爸爸,从那天以后,事情全都变样了。 高三寒假只放一周,回到学校,梁澈换了座位,不再跟叶南枝来往,态度十分冷淡。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某天晚上放学,叶南枝跟在梁澈身后,走啊走,一直走到小区楼下,路灯昏黄,她终于出声叫住他,问:“是不是因为姚松,所以你不想理我了?” 他没吭声。 叶南枝低头咬唇,勉强笑了笑:“总该,有个理由吧?” 梁澈说:“以前我只是可怜你。” 她闻言脸色逐渐僵硬:“那现在呢。” 梁澈打量她几眼,问:“你爸叫叶天霖对吧?” 叶南枝不明所以看着他。 叶天霖啊,可是位老熟人,在梁澈小的时候,大概小学五六年级,梁父还在世时,那位叶叔叔便常常摸进他们家,找徐慧贞鬼混。有时白天,有时晚上,梁澈撞见过几回。 梁父去世以后,那对奸夫淫/妇依旧保持地下情的关系,梁澈初一那年,徐慧贞甚至还为叶天霖打过胎。 妈的真恶心。 只可惜家长会那天徐慧贞没有参加,否则狗男女见了面,说不准还会干出多少龌龊事呢。 “你居然是他的女儿。”梁澈三言两语讲完,留下这么一句,转头走了。 几年后他回忆起来,年少无知,太过意气用事,其实长辈们再龌龊,又与叶南枝有什么关系呢?她完全无辜。 但对梁澈来说,徐慧贞和叶天霖的奸情带给他极大的阴影,厌恶至极,虽然那怨愤不至于转移到叶南枝身上,但他也不想再跟这个人做朋友了。 井水不犯河水,回到最初,谁也不搭理谁。 他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可叶南枝并不这么想,就因为大人犯的错,两个孩子就必须仇恨彼此吗?哪有这个道理。她要找梁澈讲清楚,他不能这么做,不能像丢宠物一样把自己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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