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把屋子里的两把椅子推过来,龚乐和崔波见状就想坐上去,却被村长一把推开了。 他对着尹浩然开口,“大仙,你和你朋友坐,坐啊!” 尹浩然不想坐,但村长殷切的不行,他只能拉着顾润安坐下,然后开口,“死人的事儿,是真的?” 村长听了这么一句,表情顿时萎靡的不行,差点就老泪纵横了啊,“是真的啊,我也不瞒着了,喝了这口井水都死了,都死了啊!” 尹浩然又问他,“死人的事儿,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二百来年前吧!”村长回答了尹浩然一句,然后又抬头对着他们解释,“我实在是因为这是村里最好的房子才给你们住——再说你们也看到我们村的情况了,哪家也不可能让人住进去,我家又小又破的也住不下……再说这大冬天的,本来一般人就不会打井里的水喝,我也警告过他们了,他们怎么就不听呢?” 尹浩然和顾润安看着村长那张快要痛哭流涕的脸,一时间心情都有些复杂。 尤其是尹浩然。 他甚至想着,要不是村长刻意警告那么一句,那个刘勇还真不一定逆反的去喝那井水。 可事已至此,他也不好这么说,会增加村长的心理负担。 而且喝都喝了,现在的关键是要解决问题。 但他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不填了这口井?” 或者用个石板什么的压上也好啊。 村长颓废的摇摇头,“我们填过,还堵死过井眼,可一旦要动这口井,村里的鸡鸭鹅畜,就一批一批的瘟死。” 家里的牲口,对村里人来说是无比重要的财产,死不起。 “到后来反正大家都知道这井水的事儿,不想找死的话也不会来喝,所以也就放任它在这了,这都几十年没死过人了,谁知道今天会这样啊!”村长又补了一句。 尹浩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问村长,“具体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村长叹了口气,一副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还是顾润安开口问,“这口井多少年了。” “得快三百年了。”村长这倒是回答了。 快三百年的井,二百来年前开始死人。 所以中间隔了将近一百年,要出事也肯定是在这一百年中间。 尹浩然想了下村长之前说的话。 三百年前差不多是天光村初建的时候,而二百年算起来,应该是清朝中期,和村长说的那位大官的时间倒是有点吻合,于是他问道:“是那位大官的原因?” 村长一愣,但最后还是点了头,“没错,是有些关系。” 村长猛的吐出一口气,终于开了口,“我也是听说的……” 这其实是个很俗气的故事。 当年这户人家,在天光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才能供出这个大官来。 而这个大官看起来虽然风光无限,但在官场哪有可能不得罪人,只是那次他得罪的仇人势力很大,于是他把自己的家眷和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偷偷的送了回来,还雇了镖师保护。 可即使这样他也没能保住自己的家人。 那个仇人雇了一群亡命徒,直接冲进了这个院子,把镖师都给杀掉了。 这家的家眷也是有见识的,见状直接和这伙人的首领谈判,让他放了自家那三四个家仆,然后自己会带着儿女赴死。 首领觉得这女人有胆识,于是把人给放了,甚至说要是这女人肯给自己做压寨夫人的话,就放她一条生路,只把孩子杀了就行。 儿女都是母亲的心头肉,这女人当然不同意。 但她见家仆离开,就和首领开始拖延时间,因为她觉得自己的仆人都忠心耿耿,一定会向村民求救。 而村民受了自家恩惠,如果赶来救人,未必是死路一条。 或者就算死了,也有人给自己报仇雪恨。 可她拖延了将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