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碗递给姬成泽的时候,他因为最近胸口越发地闷了,不得不卧床静养。 他正靠在塌上看书,只一眼,他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别人看着可能是毛发,但他现在却跟叶瑾宁一样,可以看到上头的东西,那隐隐闪着的金光分明是佛光,是从迦叶大师身上得来的吧? 刚得,就眼巴巴地往他这里送来了,就这么怕他会死掉吗? 姬成泽低低一笑,声音轻得差点听不见,他摇了摇头,这人总是这般轻易就能撬开他心底的防线。 他心里一动,接过碗,看着里头的东西眼神闪了闪,随即才缓缓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下一刻,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叶瑾宁看着他被呛得脸都红了,实在不理解,“殿下,您怎么连喝个水都能呛到?像个三岁小孩似的,也太弱了吧?得得得,您好好坐着,我来喂您。” 姬成泽顺势露出委屈的模样,他乖巧地“嗯”了一声。 却在叶瑾宁粗暴地直接将碗怼到他嘴边的时候,他轻轻地按住了她的手,嘴角带着笑意,眼神宠溺地望着她,摇了摇头道:“阿宁,你这个喂法我不认哦。” 叶瑾宁:“什么?” “我的嘴唇比较娇贵,直接用碗喂怕是会伤着我,必须得用……嘴,”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她的嘴唇上。 叶瑾宁:“……啥?” 叶瑾宁有点傻眼,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话,震惊道:“您好不要脸,用碗会伤到您的嘴,您怎么不说您的嘴是瓷器做的?一碰就碎?” 姬成泽支着下巴,戏谑地看着她,“恩,阿宁说得很有道理,我会认真考虑的。” 叶瑾宁:“……” 叶瑾宁一脸血,她郁闷道:“殿下,您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觉得您怪怪的,像是被人给夺舍了一样。” 姬成泽被她怼得有点免疫了,他伸手摸上叶瑾宁那扎得格外可爱的丸子头上,低声笑了出来,“我最近倒没被人夺舍,只是初初动心,情难自禁,这心动得厉害,看到阿宁总有些克制不住罢了。” 叶瑾宁一脸的莫名其妙,“殿下,照理说您不应该心动得厉害,您应该心虚得厉害才对呀!” “心虚?”姬成泽愣了。 “您呼吸困难,胸口烦闷,浑身无力,不是心虚是什么?说心动这种大话未免太过,若真心动得厉害,您保不齐当场就背过去了,还能好端端活着?” 姬成泽:“……” 叶瑾宁还想说什么,姬成泽就把她拉了过去,直接就吻了上去,把叶瑾宁吻懵了,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姬成泽就离开了她的嘴唇,用下巴抵在叶瑾宁的头上,叹息道:“阿宁,我说的这个心动,可跟你说的不是一个意思,我的心动,是会动不动就想吻你的心动。” 叶瑾宁不由瞪大眼,还有这东西?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姬成泽挪开压着她头顶的下巴,眼神深邃地落在叶瑾宁的嘴上,手指轻柔地摩挲着,接着道:“阿宁,你可知,你每次吻我的时候,我心里有多欢喜?我喜欢阿宁吻我,喜欢阿宁对我为所欲为,哪怕对我很粗暴,我也欢喜。” 叶瑾宁:“?” 他在说什么?她有吻过他吗?她怎么不记得? “阿宁,你可知,一个人生活在这偌大的寝宫有多寂寞?我在这里生活了快二十年,总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与孤独为伍,但自从认识了阿宁后,我才发现,我可以有不同的活法,也可以有人在我平淡无波的生命中添点色彩,已经经历了那份热闹,再度回归到这里来,我总觉得失落,恨不得阿宁能时时陪伴在我身边,可阿宁又不常来,我便想着,即使阿宁不来,能吻吻我,也是好的,你不知道,你的一个吻,能让我回味好几天,在那几天的日子里,每当我想起你来,我这心都是暖的,便觉得这东宫也不冷了。” 这不废话吗?八月的天东宫能冷?说出去简直笑掉别人的大牙。 叶瑾宁想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