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宁沾沾自喜,甚至还引以为傲。 ……她……眼光差? 姬龄被噎得胸口发闷,却无法反驳,毕竟人家姑娘说的是真话。 她眼光确实差,当初她的皇兄想为她指婚镇国大将军,她却一眼相中了除了爵位便一无所有的何庭慎,会有今日,都是她自找的。 她看向叶瑾宁,带着些复杂的思绪。 叶瑾宁第一次来靖安侯府时,便一口笃定她的儿子何容睿当日骑的马被人动了手脚,姬龄后来派人去查,发现确实如叶瑾宁所说的那样,马儿的腹上扎着一根细不可见的针,如果那一日没有遇到叶家的人,她根本不敢往下想。 脑子里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叶瑾宁说的,何容睿会被压折一双腿。 她当即动了怒,彻查了此事,顺藤摸瓜摸到了一个女人。 别人只道是她出街巧遇,实则不然,她本就是带人特地去堵对方的,怎料她本该当值的丈夫却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这才让她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非要对何容睿下手。 那个貌美的外室有个儿子,五岁。 而何庭慎对她这个正室,已经产生厌倦。 厌倦到,明明是那个女人对他们的儿子下手,何庭慎却不相信她说的话,反而认为是她恶毒,为了污蔑对方,不惜对自己的儿子下手,甚至为了那个女人,亲自进宫只为求一道和离圣旨。 第一次,她还可以说是巧合,那么这一次呢? 何庭慎想让他的私生子认祖归宗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就连何容睿都不知情,叶瑾宁又是打哪知道的?毕竟她只是一个从三品官员的庶女而已。 尽管她对叶瑾宁还存有怀疑,但现如今或许只有叶瑾宁,才能告诉她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本宫……”姬龄刚开口,便察觉到自己的称呼不对,又改口道:“我这次请叶姑娘来,一是为上次冒犯叶姑娘一事赔罪,叶姑娘说睿儿的马被人动了手脚,确实不假,要不是叶姑娘,睿儿恐怕就出事了。” 叶瑾宁懒散地抬了抬眸,有些兴致缺缺。 “这第二件事,我听说叶姑娘会看人命数,想请叶姑娘替我看下,如果我不愿意和离,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侯爷回心转意?” 叶瑾宁倏地瞪大了眼睛,看姬龄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大傻子,随即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怒道:“您是日子过得太好浑身不舒坦了是不是?难道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羡慕您这命,恨不得取而代之?如果不想过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可以给我,干嘛糟蹋了去?我可以让您分分钟体会当乞丐的滋味。” 叶瑾宁痛心疾首,这些人怎么一个两个不懂得珍惜,楚邢好好的一个皇商不当,姬龄大好的荣华富贵不要,嫌钱多的,可以砸给她呀,不知道她穷得叮当响吗? 姬龄脸有些僵。 让皇室去当乞丐?她是认真的吗? 姬龄简直气笑了,敢当着皇室公主的面这般说话的,叶瑾宁还是头一个。 要不是她谨记着,她有求于叶瑾宁,姬龄难保当场就发作了。 叶瑾宁摇了摇头,因顾虑着家中长辈的话,不好把话说得太直白,只得委婉地道:“不是我说,夫人,能想出将外室接回府里,并抬为妾室的人,真不是什么聪明的。” 姬龄一听这话,脸色瞬间缓和了下来,这才是像样的话,知道女人就该袒护女人。 她眉梢带上了两分不屑,更多的是愤怒和不甘,“我怎知何庭慎竟是这般蠢货?我堂堂一个长公主岂是他想休就能休的?竟还蠢到想娶那贱人为妻?那贱人哪里比得上我? 我更不甘心的是,他想休我,我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未出嫁前拒绝了皇兄的赐婚,与皇兄生了嫌隙,皇兄根本不向着我,反倒觉得我没有容人之量,心胸狭隘是个妒妇,劝我接纳何庭慎的其他女人。 我当初为了嫁给何庭慎,为他相夫教子,已经向皇兄许诺放弃一切,我将皇兄赐予我的长公主府给他做了侯府,也不让外人称他为驸马,甘当侯夫人,他如今权、钱、势全都有了,就敢在外头养女人了,还说是我伤着身子不能再为他孕育子嗣,睿儿又养得顽劣不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