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个人说那个人的坏话,背着那个人又说这个人的坏话。 也不知道怎么着就被对方识破了,两边一对峙,自然没有她好果子吃,没过几日,就被人推到了井里。 好在命大,捡回来了一命。 珍娘吃尽了苦头才知后悔,才念起了以前的日子,那时候跟着姐姐过的舒坦自在,她却偏要生了野心,要往这皇宫里来挤。 便又生了念头,想出宫。 珍娘想办法送信给了莺语阁老板娘。 莺语阁的老板娘倒是出面托人去找了陈渊,陈渊直接一句,“后宫的事情,都是皇后在打理,朕帮不上忙。” 莺语阁的老板娘便知,自己逾越了。 就算再如何惦记自个儿妹妹,也不敢再去求人。 后来还是珍娘在辛者库里,接二连三地被人欺负,滢姑才找上了白池初。 “前阵子跌进了井里,好在人爬上来了,就是一条腿残了,怕是日后都得瘸着。” 滢姑对白池初细细说了经过。 滢姑不提起,白池初都快忘记了还有这号人物,也没打算再为难她,既然尝了苦头,也该知道规矩了。 白池初当日就让滢姑去将人放了出去。 滢姑去见了珍娘。 那模样,滢姑都不敢认。 腿瘸了不说,人已经瘦成了皮包骨。 想她当初机关算尽,千万百计地要进宫,以为能得了什么好处,能见到皇上,能当上妃子。 到头来,竟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说到底也是她不自量力,那张嘴惹出来的祸。”滢姑倒也没有同情她。 白池初听了后,并没什么反应。 若不是今日走到了这莺语阁前,也就不会再想起珍娘这样的人。 陈渊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 汴京城的长街到了夜里才最繁华,陈渊的手掌包裹着白池初的小手,将她护在侧后方缓缓往前走。 白池初半拖着他的胳膊,仰头看着他的侧脸,高大的身影护在跟前。 就似是一座山。 稳稳地立在那里,风雨都替她挡了,她只需跟着他的脚步。 白池初从未这般踏实过,闭上了眼睛,轻轻地靠了过去,由着他将她往前带。 “初儿。” 陈渊突然叫她。 白池初闭眼应了一声,“嗯?” “朕从未喜欢过谁。”陈渊回头去瞧她,闹市的灯火透过那张面纱,能依稀看清她睁开的眸子。 他从未喜欢过那什么小娘子。 甚至从未正眼去瞧过。 这辈子从五岁起,他就被她栓牢了,从此眼里就只有她一人。 以往他不明白, 如今才知,她早已是他的心尖肉。 白池初直起了身,看着他。 陈渊轻轻地伸出胳膊从她的腰间绕过,将她贴进自己的怀里,唇瓣在她的鬓边,温柔地印下一吻,才附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除了你。” 一语毕,心口突然蔓延了不舍和心疼。 他早悔了。 他想和她长长久久地活下去,一辈子都不分开。 日出日落皆有她陪在身旁。 一起俯瞰皇宫, 一起看遍他们的江山。 将来还有他们的孩子。 待儿孙成群之时,她的身旁始终有他陪伴左右。 陈渊拥着白池初入怀,逐步不再往前走了。 以往的二十多年里,从未有那个瞬间让他流年忘返过,而此时,陈渊却很想留住静谧而美好的当下。 然而时光,你越是去在乎它,它越是流逝的快。 闹市的灯火开始在两人的眼前一盏一盏地熄灭,最后只剩下了几处零星的光亮。 白池初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