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没管她什么脸色,便将那纸张摊开,“你父亲若是知道你是这般食言之人,他会如何想。” 白池初看清了。 就一行字。 妾是王爷的人,会好好伺候王爷,什么都听王爷的。 这是她在陈渊造反的那日,主动投怀送抱后,对他许下的誓言。 当时没觉得有何不妥,如今再来瞧,就不一样了。 白池初脸如火烧, 脑子里嗡嗡直响。 这东西要是给父亲看了,父亲会不会认为她食言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的脸一定会被臊个精光。 怕是没人谁会想得到,她会说出等羞人的话。 白池初反应过来后,便伸手去夺。陈渊却是动作不徐不疾,刚好避开了她。 “放肆。” 只需一声,白池初就规矩了,他是皇上,她怎敢去抢他手里的东西。 白池初顿时感觉到了天昏地旋。 陈渊将那纸张捏在指尖,顿了半刻,便要起身。 白池初突然就拽住了他袖口,换了一张脸,娇着嗓子唤了一声,“皇上。” 她输了。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仅剩的一点脸面,他总得给她留了。 陈渊回眸看着她一双眼睛。 已没有了刚进来时的不待见,也没有了刚才同他耍心思的倔强劲儿,余下的又是之前他所熟悉的娇软。 见他不说话,白池初的手便从他那袖口边上,一寸一寸地往上挪,一直挪到了他手腕上,指腹在那上头轻轻一刮,彻底降了,“臣......”白池初咬了一下唇瓣,又才开口,“妾,不食言。” 她就知道, 她斗不过他。 白池初正欲再使劲儿。 肩头突然被陈渊的手臂摁住,直接将她压在了自己腿上,白池初一声惊呼破在喉咙,万千青丝尽数散在了他一身龙袍之上。 憋了这半天了, 陈渊的一身怒气,似乎才有了地儿撒。 “你是翅膀硬了,不屑得朕了。” 陈渊的虎口钳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的整张脸完完全全地对着他。 白池初最怕陈渊两样。 一是那双眼睛, 二是那双手。 那手腕如铁钳一样,只要被他捏上,怎么也撬不动。 白池初被他这么一捏,规规矩矩地趴在他身上,看着陈渊的目光,已经没了半点脾气。 陈渊说的没错,她确实以为自己翅膀够硬,谁知道,还是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这天下都是他的,她还能飞到哪里去。 除非他弃了她。 白池初不知道他为何放了她,又反悔,但只要他还想要自个儿,那她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妾是皇上的。” 白池初小嘴儿一张,说的尽是迷人心智的蜜糖。 就如当年她给他的那颗糖一样。 甜是甜。 含进嘴里,瞬间也就化没了。 陈渊的五指穿进了她乌黑的发丝中,轻轻地拨弄,开始同她慢慢清算,“又多了一位宁公子。” “女戒你是白读了。” 无论哪一条,都被她破了个干净。 两任太子为她神魂颠倒,她却从并不知道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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