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皇帝,铁打的高公公。 如今陈渊,直接用了先皇身边的高公公。 韩侍郎求见,高公公便进去禀报皇上。 往儿个皇上还是安王时,那面儿上时不时还能有些笑容,就算是不笑,也是神色淡然,不似如今这般冷冽骇人。 皇宫才易了主,朝廷的政务如一座山压下来,陈渊能有好脸色才怪。 韩侍郎见高公公进去禀报皇上时,实则就有些后悔了。 一路上他都没想明白,如今人都到殿门口了,突然就想明白了。 他好像找错了人。 他应该去找白锈侍,而不是皇上。 韩侍郎越想越觉得自己冲动了。 恨不得立马转身走人。 只盼着皇上这会子正忙,没功夫见他。 结果却没如他愿,高公公出来了,“韩大人进去吧。” 韩侍郎硬着头皮进去,殿堂内安静地吓人,这事说的好了是立功,说的不好了就是招祸。 “何事?” 陈渊见他立在跟前半天也没说话,便不耐烦地问他。 “辽国派了使者,前来朝贺皇上,人已经到了汴京边境。”韩侍郎还是没说出口。 陈渊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事今日早朝你不是说过了吗?” 韩侍郎额头都蒙了一层汗,神色故作一愣,忙地行礼赔罪,“是属下脑子不记事,还请皇上恕罪。” 陈渊收回了视线,没再看他。 “臣,告退。”韩侍郎正准备退出去,陈渊又开口了,声音明显是透着不耐烦,“到底什么事。” 韩侍郎脚步不敢动了,见皇上的脸色越来越差,便只能豁出去了。 “今儿,臣,臣听人说,在东街的豆腐摊上瞧见了,白,白姑娘。”韩侍郎说完,埋着头,再也不敢去看皇上。 头顶上半晌都没见动静,韩侍郎又才抬起头,一抬头就对上了皇上一道冰凉的目光。 韩侍郎吓的立马又缩了回去。 “好好说,说不好,就去高公公的名博上,自个儿添上名字。” 高公公那儿,这时候还有什么名博,也就只有先皇的陪葬名博。 韩侍郎腿软,跪在了地上。 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 关他屁事, 要他来多事。 不得已,韩侍郎只能一五一十地将听来的话都告诉了皇上。 说的时候韩侍郎一直都在堤防,皇上面上瞧不出来什么,可那双眼睛却越来越深沉,韩侍郎时不时地瞟一眼,生怕那桌上的东西突然就飞到自己脑袋上。 “滚。” 说完了,韩侍郎得了这么一句字,二话没说,起身就走。 退出大堂后,韩侍郎如重获新生。 他发誓, 下回他再也不会这般冲动。 韩侍郎一走,没隔多久,陈渊就让高公公叫了凌风。 “小心点。” 凌风到了门前,高公公提醒了他一句,也不知道那韩侍郎同皇上说了什么,这会子那里头,怕是没人敢呆了。 凌风一听这话,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日从安王府回来,陈渊见他一人进殿,身后空无一人,便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直接赏了他四十个板子。 这一顿打下去,当天晚上凌风卧在床上,都没能起来。 如今那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经不起再来一回。 凌风小心翼翼地进去,脚步不敢快也不敢慢,刚到里头,就见皇上正望着他这边。 凌风头皮发麻,三步并两步地到了陈渊跟前。 “去长街上守着。” 皇上却直接丢给了他一句。 凌风完全摸不着北,想问,守什么。 可皇上那脸色直接让他闭了嘴,硬是不敢多问一个字。 出去后,凌风就向高公公打听,去长街守,那也得知道皇上要他守什么啊。 不弄清楚,遭殃的还会是他。 “你去找韩侍郎问问。”高公公对他说道,恐怕这事同韩侍郎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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