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来看林大人的,可谁信呢?来安王府的又不止他林大人一个,就没见其他家属来探望。”倚瑶下午听滢姑说完,就去外边打听了,“来的时候提了一个食盒,和一坛酒,说是来给林大人送吃食,难不成是怕安王府饿着了他不成。” 倚瑶一番叨叨,白池初同样是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身子倒没有下午那阵酸痛。 泡了身子涂了药膏,又睡了一阵,这会儿精神好了很多,可这就不代表她能好了伤疤忘了痛,暂时她不想再往安王身上凑。 夜里王嬷嬷再过来找她的时候,白池初便躲进了被窝里,说什么也不出去。 ** 白家的二爷,找了两日的院子,总算找到了一个满意的。 当日就付了款拿了地契。 白老夫人说的没错,这些年二房在外,依仗白锈侍的名声,赚了不少钱。甭管是黑的还是白的,也没有人敢出声。 明面上给大房的,那也只是小头,最后都是进了白二爷的腰包。 能在外养一家子人,将私生子养成了秀才,白二爷的账目又岂能干净。 白二爷要搬, 白老夫人又撵。 即便是白二夫人不想搬,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白二爷。 男人走了,难不成她还守着老夫人过,本来在外头白二爷就已经有了一个私生子,她再放任,岂不能将人送到了对方手里。 白二爷和白二夫人搬了,独留了三公子,打死也不走,说要留下来照顾老夫人。 白二爷懒得管他, 白老夫人也没说什么,由着他。 白家二房搬走的当日,宫里就出了事。 皇上驾崩了。 京师瞬间戒严,消息被封锁,没有几个人知道。 新皇连夜准备登基,一时之间,所有的暗涌都在浮在了明面上。 白婉凌如同被架在火堆上烘烤,承受着四面八方的煎熬。 从她嫁进东宫,就没有一刻舒心。 新婚当晚守了个空房,这事东宫里的侧妃和妾室,没等天亮,就全都知道了。 第二日侧妃和妾室上门来请安,无论是言语里还是态度上,均是带着讽刺。 白婉凌在应付外人这一块,一向使不上力,三言两语就又哭上了。 “太子妃这是何意,昨儿太子妃守空房,可不是妹妹们害的,您这一哭,倒好像是咱们欺负了您,好在今儿众姐妹都在,要是谁单独来,那就是一张嘴怎么也说不清了。” 几人走后,白婉凌更是哭的厉害。 还没缓过神,太后又派人请了她过去。 起初太后还对她嘘寒问暖,关心了几句,后来就直接说了目的。 “太子妃既然已经嫁进了我陈家,就该知道为了自个儿做打算,你大伯那里,没事你就多去劝劝,好了咱们就都好,闹僵了对谁都没好处。” 白婉凌从太后殿里出来突然就没眼泪可流了。 如今她哪是什么太子妃,她就是棋盘里的棋子,随意让人摆布。 什么荣华富贵, 那都是靠大房施舍。 施舍了就有, 不施舍只有死路一条。 白婉凌为了得到这点施舍,每日都会去见了一回白侍绣和白夫人。 替太后当说客。 劝他们归顺太子。 但每回都是无功而返。 先皇驾崩后,新皇登基,太后便给了她最后的机会。 “你该清楚你是怎么进宫的,哀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成不了事,哀家也不屑得用你了,皇上的嫔妃倒是多,也不至于让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过往后这漫长岁月,你可就够得熬了。” 白婉凌吓的发抖。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