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白婉凌成亲当日没有跪拜父母, 却跪了她的大伯白绣侍和大伯母白夫人。 一杯喜酒喝的谁都不是滋味。 白婉凌流着泪, 白绣侍和白夫人沉着脸。 唯独太子满意。 回来的路上,太子的手拽住她的手腕,没有半点温柔,脚步也是走的急,这一翻拖拽,又将白婉凌的眼泪拖了出来,到了门口,太子看到她哭哭啼啼的模样,说了声“晦气。”转头就出了屋子。 刚出屋子,身后白婉凌的一声嚎啕大哭甚是震人,太子却没有回头。 而是去问了身边的人,找着白池初了没。 可不管是太子的人还是太后的人,都是没有半点消息,太子一脚踢在红柱上,完全没了心情。 白池初若真出了事,他娶了这太子妃也就没了任何意义。 父皇如今还有半口气在,白绣侍不过是忠于父皇无法服软,等到父皇一驾崩,他不忠于自己还能忠于谁。 二皇子这回难得与太后的意见不同。 太后未免也想的太多。 居然还扯到皇叔身上了。 婚房太子是彻底待不下去,站在大殿上吹了一阵风,最后还是提了一壶酒,上了安王府。 ** 白池初今日在安王府安顿下来后,原本想让滢姑姑去给祖母递个信。 旁的不说,至少报个平安。 结果滢姑姑人还没到白府,就看到外面全是太子和太后的人,滢姑姑怕露了行踪,赶紧折了回来,“到处都是太子的人,在找姑娘。” 白池初皱了眉头,“往后别出去了。”不找到人,太后和太子不会罢休,一旦被找到,必定会被带进宫里。 “今儿这大婚,怕是谁都不会顺心。”倚瑶没明着说白婉凌活该,可语气里还是透出了几分幸灾乐祸。 小姐不好过,她又能好过到哪里去。 “好在出来了,这要是一直呆在白府,怕也撑不了多久,宫里的人迟早还会找上门来。”滢姑姑庆幸早一步躲进了安王府。 可这一躲,能指望的也只有王爷了。 昨夜白池初和安王谈的如何,今后打算如何,滢姑没敢问。 王爷既然接了姑娘进府,幸了姑娘,按理说是该给个名分,而以白家的将门家世,当王妃她配得上。 但滢姑也明白。 今非昔比。 如今白家恐怕就是个烫手山芋,谁也不想沾手。 滢姑就是怕问出来,结果不如意,又剜了姑娘的心。 “我出去走走。”白池初出去时是午后,从后院出来,沿着昨儿王嬷嬷带她走过的青石板小道,一走就走到了前院。 滢姑能想到的,她也想的到。 如今,她只能靠安王。 快到门前,白池初心头就开始跳的厉害,昨夜过后,她便再也不能如以往见他时那般洒脱。 汴京城里她最不愿意招惹的人, 如今偏偏就招惹上了。 凌风守在门口远远瞧见白池初走了过来,忙地迎了上去,“白姑娘是来找王爷的吧,王爷正同几位大人在商议要事,等会儿结束后,奴才定会转达王爷。” 白池初便没有再往前,道了声谢谢,调转了头。 待天色黑透,凌风就来了后院,说是王爷刚议完事,这会子正闲着,“姑娘现在过去正好,王爷这几日都歇息的晚。” 若是凌风不来,白池初今日也就算了,如此专程来跑一趟,白池初又不得不去。 滢姑陪着她白池初一直走到了前院廊下,才将手里的灯笼和食盒给了她,“王爷才议完事,怕是还没吃东西,姑娘拿着总比空手过去强。” 她家姑娘在伺候人这一块,还从未有人教过,往日在家里夫人总觉得尚早,左口一个祸害右口一个祸害,却又未见她动真格,舍不得磨了姑娘的性子。 谁知道这突然就伺候上了。 滢姑也没旁的可以教,临时说了句,“姑娘凡事主动些,王爷若是要喝茶,姑娘就先替他满上,若是想吃点心了,姑娘就将碟子搁到他面前。” 怨不得滢姑要如此交代。 在白府,白池初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说仔细,恐怕她还真不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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