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萌有些意外,浔阳剑庄当年不是以剑法闻名么,怎么现任庄主的儿子却是个使链条的? 然黑链对上铿锵长剑却是另有一番优势。 卢飞的剑法大开大合,黑链却是无孔不入。谢谙一扫之前的退避之态,手中长链如黑蛇游走,劈得周围树枝尽断,残雪簌簌而下。卢飞立时调整步伐,剑意捕捉黑链,谢谙却仿佛正等着这一刻,眸中霎时一暗。 腕间一抖,那柔弱无骨的黑链突然嗤啦作响,一节一节拼接挺立,每节缝隙处都伸出倒钩,更添锋锐。 链尾甩到卢飞眼前突然多出一节,倒钩刺出,夺人血色。若非卢飞身形快,立时退开半步,只怕脸上当即便要挂了彩。 再定睛细看,那黑链竟已组成一柄漆黑长剑! 谢谙轻笑,没给卢飞喘息的机会,一个健步欺身而上。卢飞眉目一凝,手中剑势陡然凌厉,两剑相撞,剑气扬起一地残雪,仿若霜雪新至。“咔啦”一声,黑剑被折成两段,谢谙接下断剑,链条重新组合,竟连成两把短剑。 卢飞腾身而起一脚踏在短剑之上,回身一刺。同时谢谙左右剑花共挽,双剑齐攻。 残雪落尽时,谢谙的短剑在卢飞胸前交叉,而卢飞的剑已刺穿了谢谙的衣领,剑气拂过,在谢谙身后划出一道深深雪痕。 安陵辞轻啧一声,君拂歌的两个手下同他们庄主一个性子,自诩正道人士做什么都留有余地。同谢谙这样的人交手还用君子之风那套,明明五十招之内就能分出胜负非要拖到现在。方才那一剑气势惊人,留下谢谙一条胳膊不成问题,却偏偏只刺穿了衣领。 榆木脑袋。 谢谙低头瞧了眼破了的衣领,目色一深:“素闻表哥剑法卓绝,谢谙有意讨教。表哥可别再让一个下人欺负我了,瞧,我衣服都破了。” 谢鹤眉大笑,目露精光:“你们年轻人切磋一下也好,好外甥,你便指点指点谙儿,让他也学着点。” 卢飞几人神色一沉。如今江湖皆知庄主内力尽失,这时候要人出手切磋,谢鹤眉安得什么心?!卢飞握剑的手一紧,他方才就不该留手! 谢谙自然知晓谢鹤眉的意思,他们此次前来本就有两个打算,若是不能与长歌山庄攀上关系让谢姚嫁进来,那便以切磋为名逼得君拂歌与他交手。 君拂歌内力尽失,与他对战必定只能依靠长歌剑法。父亲天资平平,可他谢谙却也算得上练武奇才,此番对战下来,定能让他摸透长歌剑法的招式! “表哥是不想出手还是不能出手?”谢谙眼中一闪,“莫非……江湖上那些传言竟是真的?” “庄主!”见君拂歌上前一步,卢飞姜晴皆忍不住出声。童萌却是瞧了眼谢谙,这个猥琐憨憨,谁给他的胆敢挑衅她哥? 果然,下一秒“君拂歌”便勾唇笑了。 安陵辞轻搓衣袖,眉目半抬:“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话音未落,身姿便已如离弦之箭眨眼便至谢谙近前。谢谙连退几步,化剑为链朝安陵辞抽去。然安陵辞一个侧身,那黑链甚至未碰到他一截衣角。 安陵辞没拿剑,也使不出长歌剑法,谢家父子的打算注定要落空。原本安陵辞只想将这群呱呱乱叫的□□丢出去,但如今他心下不悦,倒是不打算让他们这般脱身了。 铁链忽远忽近带出疾风阵阵,安陵辞却像在戏耍他一般,一直未出手,只在谢谙身侧来回飞跃。谢谙眼中一厉,长链变作短剑握在手中,朝安陵辞横劈而去。后者只轻飘飘一晃,一脚踩在了谢谙头顶。 谢谙恼羞成怒,挥舞的短剑已带了杀气。指下一扣,那短剑之中竟射出两叶利刃,直逼安陵辞。 “拂歌!” “庄主!” 安陵辞冷笑,俯身一手拽住谢谙手腕狠狠一折,逼得他吃痛松开短剑。安陵辞趁机夺剑,两叶利刃击在剑锋上发出清脆两声,下一秒便被他还给了谢谙。 两枚利刃破空而去,决定了谢谙躲避的动作路径。安陵辞黑眸一眯,学着谢谙的动作指下轻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