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试图解释:“可我是男人啊,怎么能怕黑喊痛?” “你是男人,也是我的人,你在所有世界前都应该坚强,在我面前必须示弱。你出去受挫了,一滴眼泪也不许流,要流只能过来找我流。” 桓修白嘀咕:“……虽然听起来没道理,但莫名有点舒服。” “像你刚刚,如果是因为联想到那段经历而难受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说:席莫回,我害怕了,想摘掉眼罩。” 桓修白艰难地说:“……我……不能那么说。” “为什么?” “我那么说了,不就和那些我讨厌的o一样了吗?你对我做那些没有恶意,我又不是承受不住,没有必要……” 席莫回这才意识到症结所在,“你认为在我跟前服软,有故意邀宠的嫌疑?你为了不让我这么觉得,所以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事,你都咬牙忍着?” “也没有到咬牙的程度,我很乐意你使用我。” 席莫回轻轻摇头,“不是这个问题。桓修白,你的问题在于,在你心中有一条线,用于区分你和其他omega。你认为‘受伤呼救’,‘情爱中服软’,会让你越过这条线,和他们成为一样的人。为什么要这么简单粗暴地隔离区分自己?就像你说的,你不在乎我是a还是o,我当然也不在乎。你从之前开始就反复强调你是男人,就是想拒绝omega的身份,以至于矫枉过正,不敢流露哪怕一点点脆弱来打破你苦苦建立的心理堡垒。你……怎么会被这种观念绑住?” 桓修白在他的陈述下握紧了拳头,垂在两边,深深呼吸,“席莫回……我不想做那样的人,一点都不想。我需要努力很久才能得到的东西,他们……撒娇装软就可以抢走。这样真的,很卑鄙。” 席莫回和他拴在一起的那只手,指头戳进他紧闭的拳窝,撑开了,和他十指相扣。 “告诉我。” “而且,”桓修白头一次正视自己的内心,说出他不敢说出口的事实,“你是因为我和其他o不同,才被我吸引的。” 席莫回微微诧异:“你在怕什么?怕展现出弱点而被我抛弃?你现在最大的弱点难道不是我吗?” 桓修白为他的思路深深震惊了……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一定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席莫回想着,决定试探一下,便收起了表情,垂着眼眸解开布条,不经意似的说了句:“如果我以后厌倦你了,你会怎么办?” 桓修白僵愣住,只要想一想那个可能,就心肝颤抖,血液逆流,五脏六腑仿佛都扭绞在一起,痛得仿佛有人血淋淋地撕开了他的皮,扯断了经络,再掏空他的胸腔,重新把他丢进寒冷的黑屋里。 不是斗兽场那个满是血腥气的地方……而是,在他记忆深处,不愿碰触的孤儿院静闭室。 “不行……不能!” 他磨着牙根挤出四个字,已是哽咽,却被alpha托抱起来,推下了膝头。他失去了声音,怔怔站着,看着alpha站起来从他身前走过去,背对着他,什么也没和他说。紧密的连接没了,对方的体温也消失了,连席莫回的表情都看不到,他理应是该剧烈崩溃的—— 席莫回迈了两步,身后抽咽的趋势硬生生停住,仿佛是被omega自己强行掐断了。 他回过头,桓修白朝他紧走一步,硬是压住伤心,居然又挤出笑容,开始凭借本能安慰起席莫回:“我说笑的,你别生气啊……就像你说的,激素烧光了就会厌倦,没关系,你不喜欢我了,我还会继续追你回来的,你别担心,我和其他o不一样,没关系的……” 嘴上说着没关系,可实际上小腿都在不自觉发抖。 “你就老老实实承认,很害怕被我丢下。” 桓修白恍惚注视着他衣袍一角:“我……我害怕,再被你丢下。”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