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白毛白毛, 你们在里面做什么?我可都看到了, 在为交/配做准备吗?”龙的黑色翅翼啪嗒啪嗒拍打着窗户,它的爪子能破除这世界上大部分金属, 嵌进钢门里稳稳站住自然不在话下。 席莫回不动声色移开手,放回身旁。皮夹克是戈里叶的契约兽,他现在妄动,难保不会在事后被报告给戈里叶, 引发怀疑。 之后独处的时间还会有,不急在一时半会。他的指腹抚过戈里叶的脖颈,男人的眼睑颤了颤,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仰面躺在教宗大人的大腿上, 眼前就是希莫斯那张没有观赏死角的脸。 桓修白觉得自己刚做了一场梦, 醒来还有点茫然。他应该喊出这人的名字,然而那三个字在喉咙里打转,怎么也脱不出口。 “你醒了。”席莫回低头朝他微笑。 桓修白揉着太阳穴重新坐起来,“我睡着了吗?” “咚咚!”皮夹克在外面抗议。 桓修白开门让它进来,它随着空中旋扭的气流打了个滚儿, 落在对面的长椅上。 席莫回瞟了它一眼, 回头说道:“也许是舟车劳顿让你不堪疲惫了。” 桓修白回道:“应该吧。” 席莫回诧异地望着他,戈里叶少见有这么敷衍的时候。他不确定戈里叶是否察觉到他的催眠, 想继续解释些什么令对方信服, 戈里叶却端坐在一旁, 闭目养神起来。 车厢里一直持续着沉默直到马车落地,席莫回先行下车,他脸上流露出的不快连情感迟钝的许爱莉都看了出来,还就此小声对见习女巫说:“看来我们得执行b计划了。” 一难拢着手回以小声:“这也说不定,再等等。人都弄来了,应该有百分之五十把握。” 没有过多的商量,也毫无异议,被教廷抛弃的希莫斯于戈里叶一行人的新落脚处住下了。 桓修白取来了远程弓,把正要爬上餐桌的皮夹克抓走,拎着它两只翅翼拐进无人的角落。为防有人偷听,他专门在墙的四面施下了隔音咒。皮夹克奋力抖索着翅根,想摆脱他的钳制:“你对龙神大不敬!我要治你的罪!” 桓修白松手,皮夹克立即倒转了过来,锋利的龙爪子像钩子一样头冲下倒着挂在他小臂上,扑扇翅膀使自己转到正面。它气愤地拿翅尖戳着人类的手臂,然而桓修白戴着金属护臂,感觉不痛不痒。 桓修白抬起手臂,恶魔王的黑眼睛积聚着暗色漩涡∶“皮夹克,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诉我。” “你说交/配?蠢主人,你和白毛做了什么好事,自己应该更清楚,而不是拿卑鄙的契约强迫一个高贵龙神为你重新解释一遍人类奇怪的交/配前奏。”皮夹克为显龙威,吐出一团冰寒气息,在护臂上堆成了一小块雪。 他的主人随意用手指头弹掉雪,揪住龙肌肉发达的前腿问:“奇怪之处在哪里?皮夹克,你是在我醒来之前找到马车的,透过窗户你看到了什么?我到底昏睡了多久?” 皮夹克在护甲上来回走动:“你的问题还真多。” 桓修白:“一吨香梨。” 它高傲地抬起龙爪子,在昂贵的秘银护臂上磨起了指甲尖,百无聊赖地说:“看在你诚心的份上,龙神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 它吹了吹指甲上的灰,“那小子趁你兽性大发扯衣服时,拍了拍你的傻瓜蛋后脑勺,你就噗通一声栽倒了。本大爷在外面敲窗,他懒惰得连站都不愿意站起来,又摸摸你的脖子,喊你起来给本大爷开门。” 虽然皮夹克的描述全程围绕着它自己,桓修白也基本拼凑出原本的事实。他记得希莫斯在瘟疫村说过自己掌握着读取人思维的咒术,光明教廷的魔法本质属于精神类法术,身为教皇,能够催眠他人并不奇怪。 这么看来,他与希莫斯在水洞中结合的那次失忆,连带这一次,都是希莫斯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