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一定又免不了开战。」詹岑沁一身疲倦,尚未上沙场就先残血了。 「我在外面等你。」方诗羽没有多说什么。 她什么也不能说。 就怕失了客观,说什么都像是在挑拨他们夫妻俩之间的情感。 她不能这么做。 「哪间餐厅?」车上,方诗羽问道。 「百货公司旁边那间中式餐厅。」 「约几点?」 「七点。」 距离七点还有二十分鐘。 去到那边大概能压线。 车上二人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方诗羽不知道该说什么,詹岑沁则是面色凝重,她不想和公婆针锋相对,对方毕竟是长辈,可她就是嚥不下那口气,偏偏陈兆又不会帮她说话,不会站在她那边。,不会为她着想。 「到了。」果然不出她所料,抵达目的地恰巧二十分鐘。 「谢谢,我走了。」詹岑沁说,打开车门。 「岑沁。」方诗羽唤。 她停顿,回眸。 「你,很美。一直都是。」方诗羽一语诚恳。 詹岑沁没有回话,只是嫣然一笑,关上车门。 方诗羽看着她走向餐厅,挽着陈兆的手走进,这才踏下油门。 长扬而去。 「刚刚是谁载你来的?」陈兆蹙眉,看那车款,想必车主财力不容小覷。 「说了是朋友。」詹岑沁没好气。 「最好不要被我发现是跟哪个男人混。」陈兆看着那双眼眸,曾经诱人,如今只剩下无垠与不解。 詹岑沁没有答话。 「爸、妈。」她礼貌问好,入座。 中式餐厅里的包厢,和长辈待在这里倍感压力。 陈父陈母对于詹岑沁迟到颇不愉悦,更不想给她好面子,「兆仔啊,最近工作还好吗?」陈母问。 「还不错,估计明年就能上任主治医生。」陈兆勾起唇角,不枉他过去这些年的努力。 陈父又夸了几句自家宝贝儿子,话题才绕回他们夫妻俩身上。 詹岑沁多希望他们永远不要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媳妇。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抱抱金孙?」陈母看向詹岑沁。 「妈,我目前没有这个打算。」詹岑沁直接了当,不拐弯抹角了。 「詹岑沁,别这样。」陈兆压低声音。 陈母这下更不高兴了,「兆仔,这是怎么回事?不是答应妈妈说要生个男丁吗?」 「对,妈,我们正在努力。」陈兆安抚道。 「生男生女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詹岑沁心凉了半截。 「什么叫不是你能决定的?」陈母不掩怒气。 「你是妈妈诶!不是你决定的还能是谁决定的?不怪你无能,难道要怪在陈兆身上?」 「不学学我生了个陈兆这样的儿子,你嫁来陈家还能为我们做什么?」陈母只差没有咆哮。 陈父静静坐在一旁闷不吭声。 「妈…」陈兆蹙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一,我嫁来陈家不是为了当你的生育机器,」 「第二,你儿子是医生,一定也很清楚,生男生女父母根本无法决定,硬要说的话,精子才是决定小孩性别的因素,你如果这么想怪罪,何不怪自己的宝贝儿子的精子?」詹岑沁这次是再也压抑不下了。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陈母这回终于开起狮吼模式,完全在詹岑沁的预料之内。 「我说,xy染色体,懂吗?」 「詹岑沁,够了。」陈兆时在看不下去,出声制止。 「够了?」詹岑沁傻眼,看向陈兆。 「是要多荒谬?」詹岑沁拎起包包,准备起身离开。 「詹岑沁!」陈兆拉住她手腕。 「放手。」她冷声,「我已经受够这场闹剧了。」这次是铁了心离开。 「你现在离开是要去哪里?」陈兆音量大了几分。 「干你什么事。」她用力甩开他。 陈兆愣然,呆看着詹岑沁步出包厢。 电梯里,詹岑沁按耐不住情绪,泪水滑落。 她很累,真得很累。 这场婚姻,结得很累。 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离开餐厅,她看了看钱包,只剩下几张百钞,连张能搭公车的悠游卡都没有。 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游荡,冷风拂上,冷冽的让她此刻看来更加脆弱。 「怎么出来了?」忽地,她被一件大衣护上,熟悉的气味袭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