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老爷,您别听这个死丫头胡说八道啊,我什么都没说,我怎么敢说您的不是啊?县老爷,请您明察啊!” 沈老太忙不迭地赔笑开口,一张布满了皱纹的老脸堆着笑。 她自以为诚恳,却不知,那张老脸因为恐惧而扭曲着,让人一看就心中反感。 若是她眼里的算计能少一点,或许徐泽眼瞎一下,还真能一时糊涂地觉得,农村老太太不敢骂自己,而信了沈老太的话。 此刻么…… “啪!” “大胆沈林氏,你出言诬蔑朝堂命官,按律当斩,你可认罪?”徐泽阴沉着脸重重一拍桌,吓得堂上跪着的几个人都抖了一抖。 沈老太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沈从仕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扶住往后倒的沈老太,愤怒地看向沈骏,怒喝道:“沈骏,你还愣着干什么?这可是你奶奶,你这个不孝的狗东西!” 他一句话,堂上徐泽师爷以及衙役纷纷看向沈骏。 啥?这老婆子是沈公子的奶奶? 不等徐泽改口,便听沈骏幽幽道:“我已然迁出沈家,和你们再无半点关系。今日过来,只是恰巧过来旁听。” 他一句话,让徐泽定了心,随后看向沈从仕的眼中更是多了杀意。 “好你个沈从仕,本官此前就听人说你白读了多年的圣贤书,如今看来,当真是读到狗肚子里了!不知道规劝自家人修修口德,反而还在县衙之中攀咬他人。来人,拖下去先打三十棍再说!” 徐泽话落,两个衙役上前,拖着沈从仕便往一旁放着的长凳上走。 原本行刑都是在县衙进门与大堂相隔的院子里。可徐泽有个癖好,那就是喜欢看他人受刑时的惨相,听受刑人的惨叫。 尤其是苦苦哀求他的声音,他更是百听不厌。 不过他还不算是昏庸至极,除此之外,倒也没真的判过多少冤假错案,是以沈骏才一直留着他不曾拔出。 至于这一点点的小癖好,确实没啥好说的。 “大人,草民冤枉啊!”沈从仕连连告饶,可板子还是毫不留情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甚至,力道一下大过一下。 沈从仕看着虽是个身量不低的大男人,可他读书至现在,都没下过地干过农活……这个身体,说是人家大门大户里娇养的小姐都不为过。 不过十板子下去,沈从仕便已经只剩下哼哼的声音传来。 沈老太昏了过去,儿子又被打成这样,沈多银急得不行,就要站起来去跟徐泽理论。 可他刚起身,就觉得后腿猛地一疼,随后身体不受控制地重重跪了下去。 而他朝着的方向,正是沈骏和唐久久。 唐久久拉着沈骏便往旁边挪了挪,一脸嫌弃道:“沈二叔这是做什么?就算是沈骏同你沈家没了干系,你也不至于行这么大礼吧?县衙讲求是证据,可不是你随便一些小动作就有用的。” 她的话无疑是在提醒徐泽仔细沈多银,免得他等下又张口污蔑沈骏什么。 能在县令这个位置上做这么久,徐泽当然也不可能真的是个草包。 他当即点了点头,冷眼看向沈多银:“大胆刁民,竟敢在公堂之上放肆!来人,也一道拖下去打!” “是!”随着剩下衙役的齐声开口,沈多银顿时软了一双腿脚,动弹不得。 只是徐泽没吩咐打多少,衙役只是打了五棒杀威棒,便将沈多银扔回堂上。 他皮糙肉厚,这五棍下去还能动弹。但躺在旁边足足被打了三十棍的沈从仕,这会儿却是直接昏死过去。 左边,是吓晕过去的唐老太。 右边,是他平常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的儿子。 沈多银一时间慌乱不已,只能可怜巴巴地向沈骏投去求救的眼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