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已经有些分不清是压抑着的哭声,还是在痛苦着,说着些什么, “……我毁了我儿子……我是个畜生……” “……我是个畜生……” “……唔……呜……” 摊位上,再有些安静, 只剩下将头埋着,手里愈加发紧着,攥着那小足球, 浑身愈加颤抖着的那中年男人,压抑着的哭声。 …… “……小兄弟。” 廉歌转过了视线,再看了眼这埋着头,压抑着哭声的中年男人,停顿了下目光。 旁边,老人看着中年男人的模样,等了等,再往前坐了坐,出声唤了声, “这事情啊,确实是你做得不对。” “……娃娃都费了那么些功夫了,他也做好了那么多准备,说明是真喜欢,真喜欢,哪能这样给他毁了。” “现在,你也想明白了。” “……过去的事情是没法子挽回了,但该弥补还是要弥补,总归是要做些事情的,你说对不对。” “……就算啊,就像是你说得,已经弥补不了了。那也该给孩子道个歉。” “……不管有用没用,这个歉也是你应该去道的,应该去做得。你该去给孩子道个歉。” 老人看着中年男人,再温声着,出声说着。 中年男人再缓缓止住了压抑着的哭声,缓缓再抬起了头,看向了旁边的老人, “……犯了错,就应该承担责任。” “……想明白了嘛,就要去承担这责任。” 老人带着些温和的笑容,对着中年男人说着。 似乎在责怪着中年男人,却也再宽慰着他。 中年男人红着眼眶,止住了动作,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声, 只是眼底愈加痛苦,只是再缓缓低下头,望着手里攥紧着的那小足球, 浑身愈加颤抖着。 看了眼这中年男人,廉歌再转过了视线,沿着安静着的街道看了眼。 就在这时候, 街头另一侧, 两道过路人的身影,似乎从另一条道路,装进了这条街道, 沿着路,盏盏路灯映着那两道身影的影子, 地上的影子渐长,又再渐短,渐走至烧烤摊前, “……徐哥,今天的事儿实在是谢谢你了,要不是徐哥你帮忙,指不准我还要忙到啥时候。” “……没事儿,这份工作也不是你一个人的。” “……诶,那边好像是有个烧烤摊,正好也有点饿了……徐哥,我请你吧。” “……不了。” 说着话,两道身影停在了烧烤摊前, 这是两个年轻人,约莫都是二十来岁。 走在靠近着街边的人望着烧烤摊,出声对着那被称呼为‘徐哥’的人说着, 那被称为徐哥的人跟着停下脚,只是摇了摇头。 靠近着街边的人再转过头,望了望摊位上,再望了望摊位后,没人的烤炉边, “……诶?” “两位吃点什么吗?” 看着这在摊位前停下脚两个年轻人,廉歌站起身,招呼了声。 旁边,听着这两年轻人话语声的中年男人,也已经抬起了头, 眼眶还红着,有些慌忙着转过了头,似乎寻找着什么, 紧跟着,在那被称呼为‘徐哥’的年轻人身上停下了目光, 眼眶愈红,张着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只是望着那低着头的年轻人,眼底积蓄着的泪水再涌出, 啪嗒啪嗒往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