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笑了出来。众人相继反应了过来。扫把星总能跟晦气撞上。要说这在座的,最近,谁还有阮元菡的晦气多! 这……众人憋笑憋得极为痛苦。 太子妃的母亲先是得了瑶华的暗示,后来见瑶华不合常理的说了那番扫兴的话,她也隐隐觉得不对。瑶华是女儿和外孙的救命恩人,绝没有道理做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她便开口说话了,先岔开再说,“吉时已经到了吧。” 太子妃一笑,“正是。” 有宫女捧了金盆上前来,众贵妇纷纷将金银钗投入水中,为小皇孙添盆。众人说着吉祥话,喜笑颜开,将方才那场不和谐给遮盖了过去。 待到开席时,有女官过来在太子妃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太子妃那么稳重的人都免不了瞬间一僵才恢复了过来。 待得散席时,阮元菡迫不及待地走了。有女官过来请瑶华留步。 瑶华也知道今天自己说那样的话,恐怕惹了太子妃不悦。有这个机会能跟太子妃解释一二,也是好的。 可是太子妃见她时,激动地抓住瑶华的手,“今日多亏了你警醒,要不然,我儿恐就要被阮家那个贱人害了。” 瑶华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石,但顿时明白了过来,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 太子妃的母亲也走了进来,“崔夫人,今日多谢你了。唉,你当时提醒我时,我还没反应过来。谁能知道阮家那个丫头心思居然那么歹毒。” “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不知道?”太子妃的母亲一愣,“我还以为是崔大人提前得到了消息。” 瑶华摇头,“我只是觉得阮元菡神色不对,话中有话。而且,山阳郡主当时的神情也不对劲,仿佛等着看好戏似的。所以我防止万一,才斗胆出言打岔。” 太子妃和她的母亲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太子妃拉着她坐下,“方才我得到消息,说是边境外族突然起兵进犯,已经快打到汝州地界了。” 瑶华是真正的大吃一惊。 太子妃的母亲这会儿仍又惊又怒,心口直跳,“阮家那丫头说什么福星、灾星的,只怕是早得了消息,就是刻意想在皇孙的满月酒上闹上这么一出,给孩子冠上一个灾星的名号。这等心思,何其歹毒!” 在皇室之中,要是有个什么命格奇特,跟灾星晦气什么沾上边的,能有什么好前途。尤其是这孩子生得艰难,满月要是再碰上了大动荡,以阮皇后的手段,给孩子弄出个什么命格有损国运的名声一点都不难。日后,这孩子的结果,出家修行都是好的。 阮元菡这简直是往太子妃心头捅刀子。 可瑶华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个上面了。 她觉得这事不对。 如今崔晋庭已经进了枢密院,掌管的又是在京房,汝州那一带也归属于在京房治辖,可以说此事崔晋庭应该是最先接到消息才是。但今晨崔晋庭送她来东宫之时,都未得到消息。 阮元菡身为一个女子,赴宴的梳妆打扮便要好半日。但是她抵达东宫的时间跟自己差不多了多少。 她是如何知晓的,又是何时知晓的? 若说从前,此等重大军务,阮相自然会知道。可如今的马方平恨不能一棍子将阮家全部打死,便是知会阮中书令,也只会在朝会。 这个时间不对。 再有,山阳郡主的表现,恐怕也早就猜到阮元菡的目的了。那么山阳郡主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瑶华,瑶华。”太子妃见她想得出神,“你怎么了?” 瑶华回神,“娘娘,此事恐怕蹊跷。我想去见我家大人,问问是怎么回事?” 太子妃点头,“正是。崔大人如今在枢密院任职,恐怕也要为此事头疼不已。” 何止是头疼不已,若此事跟阮家或者山阳郡主一派的势力有关,那只怕是要命的差事。 瑶华告辞,出了宫门,便让海安去寻崔晋庭。 海安找了一圈,回来禀报,“大人已经得到了消息,赶回枢密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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