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裙子在我面前娇喘连连的晃悠,我哪能集中心思去练拳呢? 曦儿看着我说:“顾阳,你就那么讨厌我?………” 我道:“我是说我要专心锻炼身体,呆会还得搞几组力量练习,需要集中注意力,不然容易受伤” 曦儿“喔”了一声说:“好吧。那你专心练。我冲个澡就回家了。今天我爸生日,会来很多客人………”她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问:“你会去么?………” 我背转身去,开始往手上缠绷带,故作随意地道:“恐怕去不了。呆会还得陪客户吃个饭,一笔不小的业务………” “好吧。”她在我身后说,“你自己看吧,反正今天玫瑰庄园会很热闹,我爸的大寿,还有我和我姐的订婚仪式………” “曦儿!”我道,“我要开始训练了” 她顿了两秒钟,尔后在我身后说:“你一点都不在乎么?………” “在乎什么?”我转身看着她道。 她看着我说:“在乎我姐………” “命中注定不是我的,我拼命抓也抓不住,命中注定是我的,逃也逃不掉”我看着她道。 她说:“你以前可不是一个宿命论者” “没有绝对的事情,”我看着她道,低头继续缠手上的绷带,“就像没有绝对浪漫主义,也没有绝对的现实主义。浪漫主义里也有现实主义的影子,现实主义里也有浪漫主义的影子。而当一个人无助的时候,ta就是一个宿命论者,但这是暂时的………” “你对我姐失去信任了么?”她看着我的眼睛问。 我道:“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当爱的人在订婚仪式上跟别的男人喝酒的时候,你还会相信她对你矢志不渝么?………” 她看着我的眼睛问:“那我呢?………” “………”我抬头看着她 “没什么,”她的神态突然黯淡下来,“我去冲澡了………” 说着她转身,慢慢朝健身房门口走去 “我祝你们幸福吧,我………”我看着她的背道,还想说句什么,喉头就感觉有点堵了 她回头看了我足足三秒钟,尔后低声说句“谢谢” 从上午九点到十一点,我一直在健身房里训练,我训练得很凶猛,整个健身房里都是“嘭嘭嘭”的击打沙袋的巨响,只是这声音时而紧密,时而稀疏,那个沙袋在我拳腿下战栗,我把他们想象成了林啸天,想象成了欧阳泽和张天瑜,想象成了蔡老大 累得精疲力尽,累得喘息不止,累得汗如雨下,我仍然没放过那只沙袋 我的膝盖和肘部都被沙袋擦伤了,我竟然也没觉出疼来 冲了澡,换上衣服,离开西西里庄园后,我来到了一家冷饮店要了一大杯忙过柳橙汁 坐在靠窗的位置边喝边吸烟,时间已经十一点过了,离林啸天的寿宴开始不到一个小时了 窗外烈日当空,没有一丝云,没有一丝风,街边的行人都靠着树荫下急急地行走 我心里在举行一场拔河赛,a方是我的自尊心,b方是玫瑰庄园 两方都在竭尽全力地拖拽,胜负难分,有时候是a方稍占优势,有时候是b稍站优势,但整体上而言,胜负难分 一想到今天是自己爱的女人的订婚之日,我的心就止不住地抽痛!一股悲哀的情绪笼罩着我的身心 而曦儿的突然订婚,更是在这层悲哀的情绪上又罩了一层悲哀的情绪 我想不去想这些事,我想把注意力集中在冷饮店里播放的英文歌曲上,可是不行,做不到,我没法把注意力集中在歌曲旋律中 我眼前又浮现出曦儿左腹部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事实上我想的是雨果的《巴黎圣母院》,当极丑无比的敲钟人卡西莫多,在耻辱柱下受鞭刑时,当围观看热闹的人们用各种各样难听的话辱骂他时,当他渴得嗓子冒火想要水喝时,当万千群众面对这一要求哈哈大笑时,那个阿西莫多之前得罪过的天真善良的吉普赛少女艾丝美拉达,这个时候却轻盈地走上邢台,毫不顾忌周围人惊诧的眼光,把自己的水壶从腰间解下来,喂卡西莫多喝水。卡西莫多这只怪物感动得流下他人生中的第一滴眼泪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联想到《巴黎圣母院》里这个场景 或许是因为在我看来,艾丝美拉达和曦儿之间有某种共通之处,而我和那个卡西莫多也有着某种共通之处吧?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我整个身体倏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想我现在必须要去玫瑰庄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