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放心,走进了医生办公室,再次核实曦儿的情况。 我问医生道:“大夫,林曦儿为什么还没醒过来?。” 医生看着我道:“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了。她只是受惊吓过度昏过去了。” 我盯着那医生,脱口道:“昏迷?。” 医生看着我笑笑道:“没那么严重。昏睡与昏迷是两个医学术语,但它们有着本质的区别。昏睡其实就是我通常所说的晕,林曦儿只是吓晕过去了。而昏迷是大脑意识的丧失,根据意识丧失的程度不同,又可分为浅昏迷,深昏迷,重度昏迷。而昏睡只是晕过去了,意识并没有丧失。” 我似懂非懂地“喔”了一声,问医生道:“那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马上就能醒过来了。她的心跳脉搏呼吸等生命体征一切都正常。你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我点了点头道:“那谢谢医生了。” 我的心终于放下了。 回到病房,我一直守候在曦儿病床前,等待她醒过来。 我握着她的手,端详着她的面孔,我并不觉得这种感觉是陌生的,相反我觉得自然而然,仿佛我从来没有从曦儿身边离开过,仿佛她也从来没有对我提出过分手,仿佛我只是打了一个盹醒来,突然发现曦儿扭伤了脚踝似的。 夕儿也在边上,她看着我,她看着我握住曦儿的手,她看着我细细端详曦儿的面孔。 她说:“阳阳,我出去一下………就在门外,曦儿醒了,你叫我一声………” 我朝夕儿点了点头,转脸继续端详着曦儿的面孔,我伸手轻轻将她额前的一绺秀发掳到耳后,用手心轻轻抚着她的面颊。 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亲近曦儿了,如果这次不是她晕过去,我依然没有这样的机会。 “曦儿………”我喃声道,“有我在你身边,你别怕,没人会伤害得了你………” ……… 大概二十分钟后,曦儿终于醒来了。 她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病床上方静脉滴注的葡萄糖水,又转脸看向我。 “你醒啦?曦儿。”我俯身看着她道。 曦儿微微点了点头,看了我两秒钟,又把眼睛轻轻闭上了。 我对着病房门口通知夕儿说曦儿醒来了。 夕儿连忙奔了进来,俯在她妹面前轻声说:“醒了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曦儿看着她姐,摇了摇头说:“就是有点累,想睡一会儿………” 夕儿说:“那你睡吧。医生开的药水一时半会也滴不完。” “你们都回去吧。我没事了。”曦儿看着她姐说。 我看着曦儿笑笑道:“我们也没事。就让我们在这里陪你吧。你刚受了惊吓。” “我真地没事了,”曦儿转脸看了我一眼说,“你们都留在这里,只能妨碍我休息,我有点累。” “那我留下吧?。” “那我留下吧?。” 我和夕儿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然后,我们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地笑笑。 曦儿看着她姐说:“姐,你留下吧。” 夕儿看着我笑笑说:“看吧!我们的宫主发话了,钦点我留下。阳阳,就要到吃晚餐的时间了,你就回去吧!” 我看着林氏姐妹笑笑道:“那我到外面去给你们买晚餐吧?。” “我不想吃东西。”曦儿说。 夕儿也说:“阳阳,你回家吧。这里有我呢!等打完点滴,我和曦儿一起出去吃晚饭,医生说曦儿不必在医院过夜的。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曦儿的。” 我只好道:“那好吧。有事一定及时给我电话!。” 夕儿点头。 我低下头,又看了曦儿两秒钟,才转身向病房门口走去。 “顾阳。” 曦儿在身后叫住了我。 我倏地回过头去,看着她:“曦儿。” 曦儿看着我,表情认真地说:“今天的事儿,谢谢你………” 我抬手摸了一下鼻子,笑笑道:“不客气………” 老实地说,曦儿不说这句谢谢,我心里可能不会难过,可她却认认真真地对我说了句这句“谢谢”。 这句“谢谢”就像一双防备的手,将我推开了,跟她隔了很远的距离。 而我更可笑地回答了一句“不客气”,我为什么要回一句“不客气”呢?是本能地应答,还是为了保住我做为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呢?。 当我面对刘邙手中的利刃,奋不顾身地冲上去保护曦儿,当时我并非想以此来取悦曦儿,也并非是想以此来挽回曦儿的心。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