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会有一张这样的脸。” 他似惋惜地摇头着,声音很轻很淡,可是漆黑的眼底里却充满了杀机! 手里的力道捏紧了,他仿佛像是要捏碎她的下巴! 尚欣忍住痛,不敢呼叫。 她猛地抱住他的腿,低声求饶:“凌!你不要杀我!我这么做……都是因为爱你!我爱你,真的不想你被那个女人夺走……” “杀你?”皇甫流风摇头,“我怎么舍得杀你。” “真的吗?”闻言,尚欣的心稍稍松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一日夫妻日恩,他对她还有感掅的是不是? “你都还没有开始受苦,我怎么会舍得杀你!”然而皇甫流风下一句话,却把尚欣拉入最痛苦的深渊,“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流风……” “拿刀来。”皇甫流风淡漠地伸出手。 立即有人走过来,把锋利的匕首放在他的手上…… 狂乱的大雨淹没了整个世界,视野一片白茫茫的,地面和房屋被雨水冲刷着,洗尽着这个污垢的世界…… 然而,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医院里传出来,隐隐约约,不时被雷声盖过。 尚欣痛苦地大叫着,泪水落下去,立即跟鲜血融成一体。 粘稠的鲜血布满了她整张脸,往下滴着,淌着…… 她痛得努力扭动身体,可是双手和身体被紧紧缚住,而她的脸,也被好几双手用力地固定住—— 连那些束缚着她的保镖们,都不忍心再看下去这一幕,纷纷别开了脸。 尚欣痛苦地大叫着,大喊着,哭泣着,求饶着…… 可不管她怎么做,皇甫流风都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 一笔一划,皇甫流风仿佛在写字一样,用刀在她的脸上,深深地刻下:贱人。 他要告诉全天下的人,她是个贱人。 她这么贱,怎么可以有一张这么漂亮的脸? 她的心肠这么坏,怎么可以有这么会伪装的演技。 嫩白的肌肤被刀尖划破,鲜血如注地流下来了,糊了她一脸。 她痛苦地大哭着,可是却丝毫撼动不了皇甫流风的决心…… 当最后一笔落下,皇甫流风扔下匕首,他的手心里也满是鲜血。接过旁人递来的手巾,仔仔细细地去擦拭每一根手指:“带她去缝线。” “……是。” 痛晕过去的尚欣被拖着离开,地上一路划开那鲜血,刺目的红。 又是几道雷声滚过,在皇甫流风的耳边沉闷地炸响。 他仿佛是被仇恨控制的傀儡,猛地醒神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有沾着血的手巾,忽然觉得脏得作呕! 令人收拾干净这间病房,滑动轮椅,他进洗手间用力地清洗双手。 他不停地揉着,不停地冲着水,洁白的手显然没有一点血债,可他仿佛还觉得是满手鲜红。他使劲地揉着着,粗糙的掌心将手背揉着得红了,开始破皮,他还在大力地清洗。 直到,一个声音打断他:“皇甫总裁,金座酒店的服务生刚刚送来了这个。” 皇甫流风空洞地回头,看到一根镶着宝石蓝的链子。 他淡漠地伸手,指尖有些痉挛,将那链子接在掌心里,死死地握住。 就在出事的第三天,他从手术中醒来,派去国外那边的人就回报了他消息—— 证实了心里的猜想,他却已经笑不出来了。 不管她是萧琪还是可人,他又再次地失去她了…… 还有,他们的第四个孩子。 为什么他不早点调查萧琪?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察觉到?为什么…… 老天似乎总在捉弄他们,每次眼见着就要在一起了,又会凭空生出灾难。 “为什么?”他紧紧地攥住那根手链,空洞的眼渐渐有了焦距,眼圈开始通红。 下一秒,他低吼:“为什么——?!” 为什么她没死也不回来?为什么她变成了萧琪也不告诉他?为什么她有那么多的秘密,也从来不对他说出任何心里话?为什么她忍心让他遭受这种折磨…… 他恨她对他的冷漠无掅,同时,他更恨他自己! 为什么他会一而再地错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