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便叫嚷起来:“迟舅哥托人在昆仑山运来的仙鹤,特意送给您。” 璀错掩口而笑,为自家表哥添砖加瓦:“表哥送公主仙鹤,莫不是觉得仙鹤姿态优美,宛若仙鸟,才送给胖梨?” 霍枕宁哪里敢接近那只长脚仙鹤,呆若木鸡地看着江微之。 “你为何送我仙鹤?” 江微之神容淡淡,目光自仙鹤身上滑过——为何送她仙鹤? 他有些头痛,又有些词穷。 “长寿吧。”他冒出这一句话,换来的是谢小山的大笑,甚至捂着肚皮笑倒在了地上。 谢小山笑的眼泪都喷出来了。 “迟舅哥,你真行。”送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一只鹤也便罢了,竟然还愿人家长寿,这是什么脑回路。 霍枕宁呆若木鸡,试探地说道:“这不可能送我的吧,应该送给太娘娘才是。” 江微之送给谢小山一个锐利的眼神,转身便走了。 便走了…… 霍枕宁恹恹地在树下坐了,璀错从应大虎的口中已经得知,如今齐贵妃已然是齐皇后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同霍枕宁比肩而坐,默默地陪着她。 “胖梨……” 她嗫嚅了几句,便住了嘴。 霍枕宁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看谢小山在仙鹤的旁边拿小鱼给它吃。 “千万别劝我大度,我可小心眼了。”她絮絮叨叨的,“二妹妹将我叫过去,不过是想让我亲耳听到爹爹颁布立后的圣旨,想看我大闹仁寿宫,想让我和爹爹生了嫌隙,想让外头人说我娇纵任性。” “后位空悬这么久,是该再立,不是她便还有旁人,我情愿是她,可理解归理解,我还是会生气。我自己一个人生一阵子气,就好了。” 璀错抬手摸了摸胖梨的脸,有些心疼。 “我陪你一起生气。”她下了个决心,转头去喊谢小山,“快把小鱼拿过来,让胖梨来喂仙鹤。” 胖梨警惕地摆手,推辞道:“不了不了。” 谢小山却听话的紧,将盛小鱼的盆拿了过来,递在公主的手里,身后却跟了那只长脚的仙鹤。 胖梨战战兢兢地拿了一只滑不溜秋的小鱼,递在了仙鹤的眼前,仙鹤高傲地看了小鱼一眼,接着低下头,一下子啄在了胖梨白嫩的纤手上。 “啊啊啊啊啊,”霍枕宁一下子跳起来,把手背在了身后,哪知仙鹤似乎没打算放过她的手,长脚一迈,蹿到了她的身后,开始啄她的手。 霍枕宁吓得头皮发麻,撒丫子就跑,仙鹤扑棱着翅膀,紧随其后,每靠近一些,便伸长了脖颈,试图啄上胖梨的屁/股。 于是整个仁寿宫里,公主在前头跑,仙鹤在后头追,谢小山、璀错追在了仙鹤的身后,接着又是一批宫娥内侍呼啦啦地全跟在后头,一时间鸡飞狗跳。 这一厢仁寿宫里鸡飞狗跳,齐贵妃所居住的宣微殿里,宜州公主霍曲柔坐在宝座的下首,目瞪口呆的听着徐进的汇报。 “……公主进了紫宸殿,亲耳听到了封后的旨意,可是却不见失望痛苦的神情,她兴高采烈地同殿帅跑出去了,再之后,就在仁寿宫里同一只长脚仙鹤疯玩起来……” 霍曲柔不可思议地看了自家母亲一眼,有些失望。 “照大姐姐的性子,她不应该大哭大闹,然后个父皇吵翻天吗?怎么会这么平静?”她没等到她想要的情形出现,气的胸口起伏,“她最得意的不就是她的嫡公主身份么,如今我也成了嫡公主,她为什么不气?” 齐贵妃雍容华贵地坐在宝座之上,婢女缄默地为她的手仔仔细细地涂上玫瑰香膏,她端详了一会儿柔嫩的手,这才宽慰女儿道:“你这气量便有些小了。到了封后大典那天,你瞧她叫不叫我一声母后?” 霍曲柔气不顺地撅了撅嘴。 “最好是同父皇闹翻天,让父皇厌弃她才好。”她气呼呼地说着,“这么些年了,赵全富在外头将她的名声散播出去……” 话音未落,齐贵妃一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