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他指着那外头,“那江微之有什么好?你这数十年如一日的跟着他,这下可好了,朕这么好的臣子也要被你祸害了!” 霍枕宁心里头记挂着那句肌肤相亲,听爹爹斥责,嘟着嘴道:“我就奇了怪了,女儿这么可爱,爹爹是怎么舍得十数年如一日,坚持不懈地骂我的。” 皇帝扶额,继续骂她:“我骂你,你有长进吗?” 霍枕宁在皇帝的龙案前撑起了肘子,托腮道:“女儿有幸脱胎成了爹爹的女儿,已经是洪福齐天,有没有长进不重要!” 皇帝一乐,复又同她说教:“明日你便及笄了,太娘娘为你插了簪,你便是大姑娘了,再不能这般冒冒失失,没得让爹爹和祖母担心,就连你那弟弟,昨儿都遣了信来,专问你好不好。” 霍枕宁嗯了一声,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再出什么岔子,皇帝这才放了她走,又遣了人去问江微之,公主明日的生辰,礼有无备好。 江微之亲来回禀,只说万事齐备,圣上无需担心。 回禀了圣上,已然是午时,江微之领了一队班直,径自往那殿前司衙门里去,他步履轻快,将将过了狮子林,便见那小银湖上的供桥上,霍枕宁提着裙子便奔了过来。 夏日的湖风扬起了她如瀑得长发,少女笑窝里盛满了甜,像一颗软软香香的窝丝糖,跳着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你说同我有了肌肤相亲,亲哪儿了?我怎么不知晓?”少女仰着头去看她,脖颈修长连着胸上的一片雪肤,在夏日里尤其的惊心动魄。 江微之脑中一轰,稳下心神,他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自己背后那些班直好奇八卦的眼光。 他挥挥手,迫不及待地命郑敏带人回去。 公主不依不饶,一双乌黑大眼望住了他的眼眸,其间星芒闪动,恍若孩童般澄澈。 “亲哪儿了呀,快说呀。”公主跺脚问他。 江微之被问的神色微乱,眼神闪躲,狼狈不堪。 “公主误会了,臣不敢。” 霍枕宁蹙着眉讶然,嘴巴微张,不依不饶。 “我爹爹说的,你可别抵赖!” 江微之的耳朵悄悄地红了,他拱了拱手,说了句臣还有公务,先行告退,可公主却拽住了他的衣袖,问的迫切:“不行,你得告诉我!” 江微之闭了闭眼睛,顿住脚步。 “公主请管好自己的嘴巴。” 霍枕宁气急败坏,不服气道:“就不管,怎么着。” 江微之顿了顿,沉着声儿道:“那臣便真的要与您肌肤相亲了。” 言罢,却不管公主的回答,落荒而逃。 那满是好奇和求解的公主,愣了半晌,才突然醒过神来。 “原来是亲这儿了啊!”傻乎乎地公主摸了摸自己软软的唇,懊恼地抱怨,“我怎么一点都没觉着呢!” 横竖是问不出答案,公主怏怏地回了嘉圆馆,闷闷不乐地用了些点心,到了晚间,璀错却来邀她:“今夜塞湖上有莲叶河灯可看,不若一同去游湖?” 凑热闹的事儿向来少不了霍枕宁,她下了榻,由着兰桨为自己梳妆打扮。 霍枕宁一颗心雀跃起来,当下便同璀错一起,往那塞湖而去。 才过了八月十五中秋节,宫里的各式灯还挂在每一处经过的白玉阑干下。 天上铺满如霜的月光,清洌冷寂,映的夜色如昼,美不胜收。 在那融融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