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正想挫一挫他的锐气,这不是送上门的机会么。 “告诉步樊,严惩,有什么事儿朕给他担着。” 皇帝的回信很快就传回来了,步樊连忙拆开纸条。看了纸条上的字,大喜。 “夜影,随我去一趟杏雨楼。”步樊匆匆换上衣服,带了衙役就往杏雨楼走去。 此时的杏雨楼正是生意兴隆,人挤着人。 见了县太爷来了,还有人不肯让道的。 “我好不容易才排到的,怎么能说让就让。” “就是,县太爷也不能不讲理吧,我可是等了一个上午呢,果脯不买回去,我们家茶楼的那客人吃什么?” 步樊觉得自己偶尔也要当几次恶人的。 他摆着县太爷的威严,看了几圈几位吵吵闹闹的人,“知道妨碍公务会治失眠罪吗?一人二十大板,谁乐意挨板子谁就尽管喊,反正我衙门里的板子多的是。” 那几个带头的听了这话一下子消了声儿,屁都不敢放一个,而那些跟着应和的人更是安静了。 “你们家金大掌柜呢,叫他给我出来!” 小伙计听了县太爷的话,站都站不稳了,“县太爷,小的这就去叫。” “不用叫了,我自己会出来。”金子虚摇着扇子,不慌不忙的,这架势看上去一点都不怕县太爷。 “正好,既然金掌柜自个儿出来了,那也省的我动武,劳烦金掌柜这就跟我去一趟衙门。” 事实上,在出来之前,金子虚已经派了人去京都了。他原以为不用做到这一步的,县太爷只要稍微打听打听就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可是这位县太爷竟然一点儿都不识趣。那也不能怪他无情了,等他义父收到消息,这小小的县太爷岂止是乌纱帽没了,就连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见金子虚还是站着,步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吧,金掌柜。” “走就走。”金子虚面带不屑地冷哼一声。 其实他也只要稍微打听打听就能知道步樊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可惜他实在是太轻敌。毕竟文县这地方实在太偏了,怎么可能卧虎藏龙。 到了公堂之上,步樊把账本扔在了他面前。 “金掌柜,说说你这账本儿吧,每天营收那么多,交的税却连一个零头儿都没有。” 金子虚沉默,依旧轻视地看着步樊。 只要等信一到,他义父的消息传下来,这县令还能敢不从。到那时候,他非弄死这个拿了鸡毛当令箭的芝麻官不可。 “不说话是吧,打他十个板子。” 步樊往常审问犯人也不经常用刑的,他就是想挫挫这金掌柜的气势。 金子虚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他往常都是见别人挨板子的,这会子板子竟然要落到自己身上,这县太爷真是无法无天了。 “步知县,你这是真的要动刑?!”金子虚显然有些慌了。 虽然信已经送出来了,但是消息传下来也要好几日的时间,这段时间里要是县太爷不知趣折磨他,他也没什么办法。 “你倒提醒本官了。”说着他把签子往地上一扔,“动刑。” 那板子又厚又硬,一下又一下结结实实地打在金子虚的屁股上。金子虚哪里受过这种酷刑,疼的一阵儿接一阵儿地冒汗。十个板子几乎有一百个那样长。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过于软弱的大少爷,虽然平个宽厚,疼得不行,但竟然咬着嘴唇没出一点喊叫和求饶的声音。 你给我等着,几日之后,看我不整死你,金子虚瞪着面前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县太爷,心中暗暗发誓。 另一边,楚蓉铺子中的伙计眼看对面的金掌柜被官差带走,一个个都兴奋得不得了,赶紧来铺子里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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