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徘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既已揭晓秘笈并非藏在密匣中,她若不痛快交出,只怕他们会时不时潜入宅院乱翻一通,因而提前备在身上。 她私下向燕鸣远打听过,知盗门所剩的人已无多少,这十多年来倒也没作奸犯科。 这秘笈的内容,她已熟读,留下确无益处,不如趁机要一句承诺? “给你们,没问题,只不过,你们得立个誓——不得以盗窃之术行恶,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灰衣人淡淡一笑:“姑娘竟有此顾虑?眼下法度森严,咱们做不了坏事。” 当下,三人依言立誓,郑重接过秘笈,仔细翻阅,确认无误,笑颜展露,如获至宝。 临别时,那灰衣人忽而回眸,朝秦茉咧嘴而笑:“怪我有眼不识秦姑娘,更没想到姑娘……啧啧啧,如无意外,我们不会来长宁镇滋扰,还是提醒一句——二位记得锁门。” 秦茉听得莫名其妙。 这是让她防盗防贼的意思吗? 转眼瞥见容非一脸窘然,总算记起,他们初遇那夜,以奇葩姿势叠在一起,正好被这人瞧去了! 那人大概是后来见容非对她诸多保护,才猜出当时月下疾奔的、与小房间内扑倒容非的女子,为同一人! 可她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那阵子真没干件事?有意义吗? 三人离去后,目视秦茉如被淋了红漆的脸,容非笑吟吟地道:“姑娘的名声全被我毁了……放心,我一定对你负责!” 她愤怒地揍了他两下,恰恰打在他方才中拳之处。 他“嘶”地呼痛,又哄道:“再说,姑娘拿了传家宝救我,我得以身相许。” “切!我这是抵你用钥匙救我的人情。” “那咱们的婚约怎么说?” “离我十八岁没几天了……” 容非圈她入怀:“立马成亲吧!” “你!”秦茉急急推他。 这可不是他或她的花园,岂可胡来? 然而,容非力气比她大,紧紧将她锢牢了,且在她别过脸前略一俯首,以唇贴向他思念多时的唇瓣。 唇齿磕碰中,她退他进,被他再一次抵在柳树下,躯体紧贴,既有微风细雨的温存,又有狂风暴雨的热烈。 呼吸缠绕,爱怜、温柔……纠缠而入,迫使她喉间溢出零碎吟哦。一贯清浅的嗓音添了几丝婉转柔媚,教他差点忘乎所以,想要为所欲为。 终归在河畔桥边树下这种随时有人路过的地方,容非没敢过于放肆。 深吻过后,凝望怀中娇颜,他笑哼哼地道:“我到今时今日,才搞懂我爹的遗言所指。” “遗言?” “他让我带上钥匙,来长宁镇秦家,找宝贝,”他噙笑道,“你看,我找到了!” 说罢,凑到她额上一吻。 秦茉细想他们这段曲折的姻缘,从当初的互相误解、怨怼,到其后的怦然心动,心底甜暖热流涌动。 于思忆中回溯,她猛地记起一事,瞋目啐道:“这时倒嘴甜!还记得你讽刺过我什么?” “我何曾讽刺过你?” “哼!你说我手段高明,撩死人不偿命!” “嗯,”他两臂紧绕着她,“我愿以余生领教姑娘手段,直至被你撩死之日。” 秦茉心中蜜味更浓,嘴上犹自抗争:“你冤枉我!我那会儿压根没撩过你!” “不要紧,慢慢补,”容非沉嗓如醉,诚恳得分外勾人,“从今以后,我会尽我所能,放下骄傲,做得不对之处,请夫人多多提点。” 他突如其来改了称呼,秦茉有点懵,随后又被甜到了。 蜜意从内而外扩展,逐寸蔓延,从头发丝到脚趾尖也洋溢欣悦。 她眉眼倾垂,长睫如蝶翼振动,软嗓轻柔:“不必刻意改变,我也有无数小缺点,若能互相包容固然是好,可人无完人,何必强求?我爱慕的,是原原本本的你。你的好,你的坏,全在我的预料之中。” 这是至今为止,她说得最直白又最深情的话。 容非始料未及,终觉迂回坎坷都不曾白费。 二人同心,足可抵挡世上的纷扰纠葛,何惧明日风风雨雨? 良久,容非从柔情蜜意中回过神来,搂住怀中无可比拟的至宝,沉嗓如浓酒:“不可能,我的好,你没来得及感受,也预料不到。” 秦茉不解,迷蒙水眸如有绚烂靡丽的星辉。 “相信你很快就有‘切身体会’,”他眼眸深邃,附在她耳畔,笑意全是诱哄,“比方说……” 他温热嘴唇描摹着她的耳廓,浑话说得含糊且暧昧。 言毕,他清晰看到,她的娇媚蜜颊,于一刹那,红透了。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就写到这里。 番外以配角为主,顺序分别是: 1、小麻雀小燕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