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安排食宿。” 不等越王回答,魏紫垂首倒退数步,在眼泪再度滑落前转身,却听得越王柔声道:“阿紫,别担心,秦姑娘不会有事的。” 魏紫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阿紫”惊到,愣了半晌,低低应声,快步出了灌木丛。 越王蓦然回顾初到长宁镇那夜,他想自个儿散散步,体验民情民俗,勒令护卫留在镇集上看幻术表演,不必跟随。不料行至镇中心的桥上,因探头张望,脚一滑,从桥上落水…… 那晚的魏紫,镇定从容,动作简练,指挥有度,顺利带他脱离险境,且事后态度磊落,使他沉寂数年的心忽然有了悸动。 曾希望予她一世荣宠,却又发现,她未必因此而快乐。 他至今没想好,该拿她怎么办。 ………… 晚膳后,容非、燕鸣远留在西苑相陪,与越王于花架下小酌相谈,话题皆围绕如何能尽快将秦茉救出。 容非明白,位高如越王,艺高如燕鸣远,虽有心帮他,却不能亲自出马。 他真正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 待至亥时,正要离开,忽而有人急忙来报:“王爷!有情况!” 夜幕之下,余人翘首以观,只见三名黑衣侍卫奔入西苑,步伐整齐,肩上扛有一巨大麻袋,细看会发现,是个活人。 容非误以为秦茉被救出,瞬即露出喜容,但瞧这些人神色凝重,再定睛一看,麻袋中人应为男子。 “这是何意?”越王皱眉。 “启禀王爷,此人下午进入驿馆,待了将近两个时辰,后由顾指挥使护送回白塔村,属下觉得可疑,前去盘问,此人语焉不详,遂绑来听候王爷发落。” 容非听闻“两个时辰”、“顾指挥使”等字眼,不禁彷徨——此人跟秦茉是否有关? 侍卫们将袋口松开,麻袋中露出一名嘴巴被塞了布团、头发凌乱的老头,约莫六十来岁,头发半白,神情惊慌。 一人上前取走了布团,老头大口喘气:“你、你你们是谁!” “放肆!见了王爷还不问安行礼!”其中一侍卫怒斥。 “王、王王爷?” 越王淡然一笑:“老人家,本王不想为难你。只要如实道出,今日在驿馆中的所见所闻,本王便放你一马。” “不!要杀头的!” 果然是为青脊办事!容非与燕鸣远互使眼色,燕鸣远笑道:“你不说,越王爷照样砍你脑袋。” 他长眉墨画,明眸皓齿,笑容好看得惹人嫉妒,话未说完,右手看似无意地在榆木桌上轻巧一掰,竟掰掉了一角,断口处整整齐齐,可见手劲惊人。 越王顺燕鸣远之意,特地板起了脸,冷哼一声。 老头吓得浑身发抖,话也说不利索:“老朽……老朽……” 众人揣测此人身份,树上的南柳忽然轻声道:“草药味。” 容非心中一突,沉声问道:“老人家是白塔村的大夫?” 老头大概觉得这并非秘密,连连点头。 “好,你不用说,我来问,这最多算是我猜对了,而不算从你嘴里泄密。”容非强词夺理,可此话乍一听,并无多大问题。 老头深呼吸,情绪逐渐缓和,又点头。 “青脊请你去,是为救治病人?”容非勉力镇静下来。 老头再次点头。 “是位……十七八岁的美貌姑娘?”他难以控制嗓音中的微颤。 如他所料,老头承认了。 “她!她什么情况!受伤了?生病了?她……”容非骤然前扑,两手扶着老头的肩,猛力摇晃,老头快被他摇晕了。 燕鸣远猛然记起,这回给他母亲贺寿时,杜栖迟曾向劳神医和小徒孙探讨药物问题。当时,神医的徒孙筑昀说过,经过两代人的努力,把祖辈毒|药改良了,可协助青脊进行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