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他没来,她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可容非领了几个人闯入贺宅?贺三爷与贺祁凭什么放他走? “他、他们……就这样让你……?”秦茉稍稍抵开他,低头开始捋他袖口,“你没伤着吧?” “伤……”容非努力憋笑,“伤得可严重了!” 他边说边自行扒开前襟,拉起她微凉的柔荑,贴往他心窝处。 “尤其是这儿,疼死我了。” 秦茉好好的跟他说正经事,还真以为他被人揍了,怜惜之意顿起,手心触到他火热肌肤,方知他又逗弄她,啐道:“少来这套!” “昨夜,我的确想暴打贺祁那无法无天的混蛋,”容非抚摸她的长发,垂眸道,“只是,我不愿让旁人知道详情……你且放心,我迟早会替贺家还你一个公道。” 秦茉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说的是“替”,而非“让”? “怎么还?” “这个嘛……从长计议。”容非噙笑坐到木椅上,拉住她的手,“我倒是替你想了个泄愤的好法子。” 秦茉狐惑地注视他,见他懒懒靠在椅背上,眼神魅惑,耳根泛红。 “你若不解气,我便坐下来,让你尽情啃一顿……绝不反抗!” 说罢,指了指自己的唇。 “你……我、我才不要呢!” 这明明是他泄……那个什么的法子…… ························································· 秦茉绯脸欲燃,转身想逃。 冷不防他身体前倾,双手一拢一提,将她抱住。 “真不要?” 容非笑哼哼锢牢她,心道,贺家家主主动让蹂,不抓紧机遇报仇? 他搂着她,长眸柔光潋滟,心跳时缓时急。 也许,顺了她的毛,他是时候亲口告诉她,他的一切。 秦茉转眼见外间房门紧闭,静听院落无声,拘谨之意渐消。 惹她恼火的那件事,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真真切切喜爱他,而他也不止一次救她于危难中。 她靠在他肩上,抬手轻抚这张曾被冷落了许久、又时常于梦内重现的俊颜。 未清理干净的胡茬微略扎手。 情意萌动,她凑到他腮边,一印。 容非错愕转头,幽深眸光对上她怯赧的眼神,如有化不开的蜜在流淌。 忘了谁先扶住谁的颈,谁先贴上谁的唇...... 待他绵长的碾舐撤离时,秦茉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坐于其上,两臂绕向他......完全是他那日躲起来偷画的景象。 他连披散青丝也一并熨帖过,游至她染红了的耳垂,掌心温暖拥雪化冰。 她口鼻呜哼有声,身子微挣。 轻柔吞噬愈渐急切,她晕头转向,冰凉生生融成了水。 待她避过他的唇,歪在他身侧深息时,他的手悄然下探,不紧不慢地掐了一把,闷笑道:“果然比我画的纤细多了。” 她一脸酡红把头埋向他怀间,听到这句话,突然往他耳廓嗑了一口。 容非本已在进退两难的边缘,俯见绸纱皱乱,起伏隐现,莹润有光,不由得呼吸愈促。 他沉嗓无端生出哑味:“镇上人人皆知你我之事,何不……坐实了这罪名?” 她起初迷惘,感到嚣势渐起,已明白他话中含义。 羞怯使她试图下地,却又遭他揽紧。 他笑时人畜无害:“没别的,我……我只想亲亲你。” 话音刚落,他半眯长眸,以唇沿她的眉心、脸颊、耳根细细辗转...... 秦茉无心思考是迎是拒,以手轻抵,又茫茫然闭了眼。 门外风声、人声几不可闻,天地间仅存两颗跳动的心。 若断若续的低哼,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迷蒙间,忽听院门外有人步履匆匆快步奔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