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赞成我的决定。” 关海龙冷笑,“我不了解珊珊?你了解?” 桃桃,“我当然了解珊珊,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关海龙,珊珊不喜欢你,要不然她也不会整整三年一封信也不给你写。她也不喜欢这个家,要不然她也不会搬到我们村去,在那儿一住就是三年。” 关海龙彻底无话可说。 别墅的保姆张婶过来开了门,“海龙,还真是你!” 然后她看到了宋秩。 张婶一时之间没能认出宋秩,就不住的上下打量他,“你……” 宋秩,“张婶,我是宋秩,这是我爱人白桃桃,我们来给关叔叔拜节。” 张婶惊讶地张大了嘴,“宋秩!哎呀你可大变样儿了,我都认不出来了……”然后看向了桃桃,“这是你爱人?长得可真俊!哎,快进屋,进来啊!” 张婶侧过身,又说道:“昨天首长就在念叨,说你们今天回来,让多买点儿菜呢……” 宋秩一手拎着月饼和水果,一手轻扶着桃桃细腰,带着桃桃走进了小别墅,又走进了客厅。 关家的客厅被布置得清新高雅。 宋秩和桃桃坐在沙发上,关海龙看了他俩一眼,淡淡地打了声招呼,“我先上楼了。” 桃桃就问宋秩,“宋秩,你算是关家的养子,你在这儿有房间吗?” “没有。” “那你以前睡在哪儿?” “就睡这儿,沙发上应付一宿。” “从小时候起吗?” “嗯,六岁以后,十七岁之前我一直睡在这张沙发上。我记得方阿姨说过几次,说沙发被我给睡塌了,后来我就改睡地毯上了。”说着,宋秩比划了一下,示意这组沙发的地上,“以前这儿铺着地毯,后来没了……我上了大学以后就不在这儿住了。” 正走在楼梯上的关海龙身形一滞,笑了笑,继续朝上走去。 以前宋秩跟关海龙睡一个屋。 但方玲带着头婚的儿子方盛皓嫁过来以后,六岁的方盛皓一个人睡一个屋。 关海龙不服气,他也要一个人住一个屋,就让宋秩搬出房间。 他的本意是想为难新来的主妇方玲,让方玲给宋秩重新安排一个房间的。结果方玲还就真的狠得下心来,对宋秩不闻不问。 以前关海龙还会挑拨离间,逼宋秩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恨方玲、跟方玲作对。 但自从他挟恩逼迫宋秩把留城名额换给他时,宋秩说了一句“你不要后悔”……后来他虽然靠着宋秩的留城名额短暂留下,可黄教授的那个项目还是被关停、关海龙这才明白了宋秩说的那句“你不要后悔”的含义。 如今每每想来,那句话都像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他关海龙的脸上。 关海龙现在是恨宋秩入骨,在他心里,宋秩和方玲没什么两样,都是欺负他、让他没脸的心肠歹毒的东西! 关海龙面带微笑地上了楼。 然而—— 桃桃看向了刚刚从外头踏进客厅里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震惊地看向宋秩,一脸的复杂,显然是听到了宋秩说的那些话。 宋秩也很快转过头,看向了中年人。 他神色自若地拉起桃桃,很有礼貌地向中年人打招呼,“关叔叔好!” 来人正是关庆白。 桃桃也跟着打招呼,“关叔叔好!” 关庆白盯着宋秩看了许久,然后又看向桃桃,欣慰地点头,“好,好哇!小秩长大了,都娶了媳妇儿了……”他突然看到桃桃胸前挂着的项链,瞬间陷入怔忡。 ——宋秩媳妇儿佩戴着的那条项链,是他送年结发亡妻杜敏的。 关庆白和杜敏结的是娃娃亲,两人的家庭都挺富裕。后来关庆白在学校接受了进步思想,弃笔从戎。多年后,留洋的杜敏回来了,问他婚约还作不作数。 当时的关庆白正被敌人追杀,非常需要一个身份来洗白。收到杜敏的信,他立刻寻了去,两人就这么结了婚。 新婚夜,杜敏送给关庆白一份礼物。 那是她亲手画的一幅巨幅油画——“殇”。 画上烽烟四起,遍地都是鲜血、残肢与白骨,三五个身负重伤的红军战士手持红旗、拿着坏掉了的唢呐、已经砍豁了口的大刀,他们遍体鳞伤、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却固执地咬牙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望去,眼神盛满了坚毅的信念。 关庆白大受震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