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儿笑眯眯地招招手:“妮妮,在这儿撒尿啊,来,到爷爷这儿来。” 她不敢,更涨红了脸,莫名地觉得害怕,恶心和畏惧。 但老头儿硬是把她扯了过来,手又伸进了她衣襟里面。 天上明晃晃的太阳照得她头脑一阵发昏,鼻子里好像也全是黄土被晒裂后的让人窒息的气味儿,她听见蝉在叫,看见了远处被太阳晒得耷拉着脑袋的蔫蔫的草叶。 她觉得不舒服,扭着身子,想要跑开,但被老头儿给拽住了。 她挣扎,老头儿生了气,往她脸上吐了口唾沫,又粗暴地把她拽了回来。 她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太阳,觉得这太阳好亮好亮,照得她眼睛又干又疼,但这光却好像怎么也照不到自己身上来。 下一秒,她突然听见了一阵很好听的清音,是什么东西相振的动静,有点儿像村前化冻的溪水,后来她才知道这是剑鸣。 有什么红红的,湿润的东西,点点滴滴地落在了她脸上,蝉似乎也不叫了。 她睁开眼一看。 看到太阳底下,黄土地上,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红雨。 紧接着,她看到那老头儿缓缓地倒了下去,右手还放在裤腰带上,露出了干瘪皱巴的东西。他苍老扭曲的头和脖子分开了,咕噜噜滚出去了老远。 她愣愣地眨了眨眼,又看到了一双白色的沾了点儿泥和血的布履,和一身青布衣。 一个颌生短须,眉眼清峻的中年修士,站在她面前,背后背着把白鞘小剑,手里提着把乌鞘的巨剑,手里那把乌鞘巨剑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血。 “后来。”绿腰郑重地说,“李师叔将那老头儿一剑斩杀。” 又一剑剁了那老头儿的东西。 走到了小姑娘面前,蹲下身,替小姑娘穿好了衣服,牵着小姑娘的手,离开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不赦死’出鞘。”绿腰微微笑了笑。 郑温良的回答几乎也和绿腰如出一辙,青年郑重地看着乔晚,“山长,李师叔曾经救过我的命。这不平书院的大大小小十多个弟子,也都是前辈救下来的。” 当初从善道书院手下救了她,之后又耐心教她怎么压制魔气。 乔晚回过神来,默然了很久,神情肃穆地收了剑。 那……就试试吧? 面前,翁回苦笑着拱了拱手,“乔师妹是我输了。” 乔晚礼貌地鞠了个躬,“多谢师兄指点。” 这个时候,乔晚还不知道玉简上又翻了天。 ——乔晚打上220了?! ——别说穆笑笑不穆笑笑的了,乔晚能打上220,这还有可比性吗? 不止穆笑笑比不了,这40多岁冲金丹,三天打上220,这昆山一大票弟子也比不了啊。 你看人家乔晚40多岁能冲金丹,你们还有脸在这儿闲得抠脚八卦吗?!一众师父师叔,师兄师姐痛心疾首地怒吼。 台子底下一干昆山弟子愣了半秒之后,默默泪流满面:说好的废物呢?说好的当初是走后门的呢,怎么几个月不见就变成隔壁家小孩了?!! 欺骗周衍感情这件事,真实施起来不大好操作,下了擂台之后,乔晚没着急去找周衍。 刚一下擂台,君采薇就拎着甘南过来了。 笑着解下了腰上挂着的酒壶,“恭喜,来,干杯。” “多谢。” 乔晚接过酒壶一边喝,一边和两人往下走。 甘南眨眨眼,发自内心地赞叹:“小妹!你真厉害!!” 同时又有点儿森森的忧伤,当初的废物已经只剩下他一条了qaq 君采薇酒壶里的酒有点儿少,还没喝上两口,就基本上见了底。 就在这时,乔晚根本没有留意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容地就拿过了她手里的酒壶。 仰头喝了一口,丢给了她,伽婴抬眼,定定地看着她,问:“方才你在擂台上用的是无相诀?” 乔晚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呆了一秒,迟疑道:“陛……道友?” 差点儿忘了,这位是披了马甲的。 面前的青年换了身黑色的长袍,顺便换了张样貌平平的,略有点儿方的脸,就是这酷炫的黑白色辫子依然顽强地没有解开。 一张炮灰脸上,眼神冷淡霸道。 脑袋上还顶着对猫耳。 乔晚顿时就惊了:“猫……猫耳?!!”结结巴巴地问。 这什么奇怪的play啊?!! 乔晚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吐槽欲了,长得好看顶着猫耳那才叫猫耳娘,炮灰方脸顶着猫耳根本就不萌好吗?!而且这冷淡霸道的眼神,看上去好像威严的藏狐啊! 又一张笑脸从背后探出来,修犬笑容灿烂:“好看不好看?是我给陛……碧霞道友换的!” 君采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