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揪着他头发的手一顿。 那正好。 她打他也没有心理负担了。 今天就当她给这上千条无辜的人命报仇。 停了停,乔晚抿紧了唇,继续砸,这一次砸的比前面都狠。 “好!!” 牢房里的犯人们,激动地瞪大了眼,伸长了脖子,呐喊助威! 看着眼前这个昆山打扮的小姑娘,吹了声口哨。 行啊。 看着柔柔弱弱的,下手够狠。 “再来!!” “下重手啊!” “把他脑浆砸出来!”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乔晚抡起白骨散人继续砸,没两下,就砸的白骨观的鼻血直流,鲜血四溢。 那白骨观的挣扎着想起来,却没想到乔晚就是看着柔弱了点儿,那手按在他脑袋上,愣是像一把铁锤。 操…… 白骨观的鼻孔流血,咬牙切齿地想。 锻体的。 牢里其他四个人,离乔晚最近,看得也最真切,还享受到了白骨散人鼻血溅到自己脸上的立体体验。 乔晚脸上和手上溅的全是白骨散人的血,看着十分凶残。 看得女修嘴角抽搐,从脊背到天灵盖儿蹿上了一阵寒意。 一见到血,整间地牢更激动了,狂乱的尖啸声一浪高过一浪。 众混球们纷纷振臂高呼。 “打他头!” “踹他!踹他鸟!” 戒律堂地牢太大,持戒弟子们每隔半个时辰都要巡逻一次。想把持戒弟子们吸引过来,还得把动静闹得更大一点儿。 乔晚没吭声,但不论囚犯们说什么,她都照做。 见乔晚回应,混球们顿时更激动了! “肚子!!” “胳膊!胳膊拧下来。” “打得好!” 地牢犯人们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几乎快将地牢掀翻了个底朝天。 乔晚沉默不语,打得也越来越狠。 简直就像一场狂欢。 热血飞溅进眼睛里,乔晚眨了眨眼,喘了口气,发烫的大脑忽然像是被浇了盆冷水,看了眼被自己高高举起来的白骨散人,乔晚一点一点地冷静了下来。 她在做什么? 手里的白骨散人已经只剩一口气了。 乔晚喉口滚了滚,抿紧了唇,突然觉得嗓子眼里特别干,耳朵里嗡嗡地响。 眼前的地牢,阴暗潮湿,四处弥漫着腐朽的气味儿,给人一种真实又虚幻的感觉,好像那么一瞬间,她不是在戒律堂的地牢里,她还在玉清峰上。 不到片刻功夫,白骨观的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求爷爷告告奶奶的,求乔晚饶了他一命。 突然之间,那叫好声渐渐弱了下去。 “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持戒弟子们终于姗姗来迟,怒吼着把破破烂烂,气若游丝的白骨散人从乔晚手上解救了下来。 “放他下来!!” 乔晚没反抗,真的乖乖把他给放了下来,并且十分有礼貌地向持戒弟子们鞠了个躬,开始告黑状,“他欺负我,想非礼我,我没办法才打他的。” 众人:别驴他们,这他妈是谁非礼谁,不是明摆着的吗? 那三个持戒弟子对乔晚有印象,这地牢里确实有欺负新来的女修这种事儿,中间那个持戒弟子看了乔晚一眼,冷冷地说了句,“出来。” 牢房门一打开,扒在铁栏杆前的犯人们,睁大了眼,眼里透出渴望之色,看着这几个持戒弟子把乔晚带走了。 乔晚进来的时候,不止马怀真打过招呼,玉清真人也打过招呼,念在这两位的份上,持戒弟子也不敢真对乔晚做什么,只把乔晚拎到了值班房批评教育了一顿。 “念你是初犯,今天就饶了你这一次,若下次再私斗,我绝不轻饶!” “回去!” 乔晚停下脚步,没着急走,“我想换个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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