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眼前迷蒙一片,恍惚中,他再次回到了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那个漂亮的小姑娘,朝着他伸出了一双芊芊玉手,让他在那一刻,冰冷的心脏,得到了些许的温暖。 承祜收了脸上的笑容,他朝着外面走去,温暖的阳光倾洒而下,却让承祜觉得有些莫名的有些冷,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吧,亲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亲情可言,所有的一切都在一个人的掌握之中。 粱九功跟着那人,十几年,说放弃,就被放弃了,他这个太子,又能撑多久呢? 想到这里,承祜打了一个寒颤。对在门口李德全视而不见。 李德全小心翼翼的迎了上来,看着承祜看不出喜怒的表情,诞着脸靠近,:“太子爷,皇上要见您。” 承祜扫了一眼李德全,脸上都是嘲弄的笑意,他声音有些沙哑道:“你不如去问问,皇阿玛什么时候,废了我这个太子?这隔三差五的来一次,孤觉得,这神经都衰弱了。” 李德全闻言,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不自然,他讪讪的道:“这话奴才可不敢问,皇上会要了奴才的脑袋的。再说了,那事情奴才也不知情啊,就是知情。” 承祜就这么看着李德全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李德全有些尴尬的道:“那个奴才也不敢说啊。” 承祜蔑视的轻呵一声,背着手往前走去。 二喜听着里面乱糟糟的声音,看着往外走的承祜和李德全,赶紧的抬脚跟了上去。 脸上忍不住的有些担忧,里面的人死了,怎么还太子妃一个清白呢? 承祜一言不发,跟着李德全一路走到乾清宫。 抬脚迈过门槛,看着康熙用手拿着放大镜,一寸一寸的看着那张地图。 承祜安静的跪在地上。微微垂眸,看着地上铺着的青砖,心头一寸一寸的凉了下来。 整个大殿里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康熙才转身对着承祜道:“你知道朕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承祜看着垂眸掩饰住自己眼底的嘲讽,摇首道:“儿臣不知。” 对于康熙的所有做法,承祜完全想不通,也不想想,这人算计成这样,不累吗?好好的给了二阿哥希望,又让太子无情的打压,要是一开始就不给二阿哥希望,是不是快就没有了那么多的事情? 康熙转头看了一眼承祜,噗的一声笑道:“行了,你也不用为任何人觉得不值,他们都是应得的。” 说到这里,康熙把手里的放大镜放在了桌子上,抬手揉了揉眉头道:“粱九功本就生了异心,留着时间长了就是个祸害,朕只是借着老二的手,清理了一下而已。” “老二要是没有生出想要取代你的位置,那么就没有这么多的事,自古以来,皇帝都是教导太子如何治国执政,可是没有一个皇帝教导人心,你观历朝历代开始,真正的太子有几个稳当的登基的?” 康熙说完,有些垂眸看着承祜有带着赞许道:“皇祖母与雅利奇都因为此事而受了委屈,朕会想个办法与皇祖母说开,你这次做的很好。” 康熙没有想到,承祜会做的如此完美,孝廉死了,保全了二阿哥,也保全了皇家的名声,承祜能够做到这个份上,将来他也不用担心了。 承祜快速的扫了一眼康熙,对他的话保持着怀疑,康熙的任何话,他都要前思后想,避免出现差错。 康熙把承祜的怀疑看在眼底,笑着摇首道:“行了,回去吧。” 说真话的时候,他却是不相信,说假话的时候,却当真了。 承祜没有回东宫,他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对于康熙话里面,有几分真,又有几分的假。 还有就是被康熙掌握的平衡,康熙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路浑浑噩噩的往前走,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慈宁宫门口,抬首看了看头上的牌匾,才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抬脚迈了进去。 苏沫儿看着承祜,有些惊吓,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她对着承祜福身道:“太子爷,太皇太后现在已经午歇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承祜微微摇首,对着苏沫儿道:“没事的,我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你去忙吧,苏嬷嬷,我有事情,叫您。” 苏沫儿见承祜的样子,有些不放心的抬眸扫了一眼二喜。 二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对着苏沫儿摇首,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等过了上午,苏沫儿扶着太皇太后的手,让她坐在椅子上,一边帮太皇太后梳头一边道:“格格,太子殿下从上午就来了,在院子里坐着,一直到现在还不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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