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对此事,还基本停留在牧雅风的麻烦之中,但李绩却不这么认为,一开始底层胥吏的为难,后来江湖客的来袭,层层加码,这绝不是自然发生的事,而是有组织的布置,目的便是让果果杀人,杀越来越多的凡人,最终多到毁去道途的地步。 解释一个待罪犯官有修士护持这么难么?不过新晋道宫一句话的事,可事实上就没人说这句话,甚至还有人故意隐瞒牧雅风身边有修士存在,其意之深,不言而喻。 果果是谁?在轩辕很难猜么?李绩就这么几个亲近之人,只要不是一次闭关数十年的苦修,就没人会不知道果果和自己的关系,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事件的针对目标是他李绩么?最后将着落在什么地方对他造成影响? 至于图远三人,李绩相信他们不是刻意要毁掉果果的,他们又不傻,如何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对动手的图远,他是存有心思在未来某一天处理掉这个人的,他可不是仁慈之人,口中讲道德,心中藏狠辣,今天有人对付果果他不出头,明日若是针对寒鸭,安然呢? 但人算不如天算,这人还算知趣,既然自断一臂,大概也就这样算了吧。 他没发怒,因为对这些人发怒不值得,甚至是那个什么连卢道人,也不值得,要搞就要搞大的,对这些小螻啰动手,恐怕正合那些站在背后人之意吧? 轩辕剑派,对同门相残管束极严,这不是找机会偷摸下手的事,对于真君来说,有时间回溯之能,有什么是能瞒过他们的?别忘了,现在轩辕坐镇的三个真君,其中有二个,都是外剑的呢? 这么说,不是李绩就应该忍下这口气,而是他能发泄的,或者说能借题发挥的,只能有一次,侄女被伤,怒发冲冠,做出某些冲动之事,这个可以有,但只可以有一次,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报复。 所以这个比较珍贵的报复机会,就不能用在区区心动修士身上,甚至连外剑金丹他也看不上眼,他要找的机会,是那些真正的决策者,高高在上的家族顶梁柱,等有一天他拆了这根柱子,家族一脉才知道他李王爷长几只眼! 天色暗时,一行人在一处残破的草亭落脚,李绩虽无所谓,但牧雅风父子是凡人,可顶不住这样熬人的奔波,而且果果新伤,即使她是修士,也需要个调息休息的时间。 李绩自盘腿而做,也不理会一旁好奇盯着他的父子俩,良久,果果调息完毕,轻轻来到李绩身旁,跪坐于地, ”先生。“ 李绩看了她一眼,”可有疑问?“ 果果自入轩辕后,担任慈母角色的是安然,还有个宠溺的叔叔寒鸭,李绩在其中充其量算是个不负责任的严父角色,他崇尚自然,自修,自-由,可不想把孩子养成个骄傲的花瓶。 所以,果果对他,心中从来都是有些畏惧的,安然寒鸭在还好些,一旦单独面对,她便局促不安,哪怕现在成了融合修士,也没改变。 ”先生,牧大哥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新晋上上下下,便是那些受过他恩惠的,都要对付他?都恨不得他死?“ 果果没问逃亡之事,她知道,既然有先生在,这世上就再没有能阻挡他们道路之人。 ”他没错,“李绩淡声道: ”他错的,只是时间不对罢了。“ ”先生?“ 果果不太明白,旁边的牧雅风也支起了耳朵,他从果果的口中,已经知道了这个看起来年轻的道人年纪已过百岁,威名之盛,更是连那些骄傲的剑修都跪地臣服,他很想知道,在这样的陆地神仙口中,自己的所做所为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评价? ”这个孩子,”李绩指了指牧雅风的孩子,“可能饮酒?可能锄地?可能娶亲?“ 果果尴尬的笑笑,”不能,先生……?“ 李绩继续道:”是饮酒不好?锄地不该?还是娶亲不对?“ 果果有些明白了,”他还太小,这些事本该长大了去做的……“ 李绩一笑,”人生数十年,不同的年纪,有不同可做之事,不可混淆颠倒,这是道,是自然之理,不可违背; 青空世界何尝不是这样?自世界混沌初生,到宇宙崩塌,也许有数百万年,数千万年,正如人的一生,在这个世界的历史进程中,有些事可做,有些不可,有些可先做,有些要推后,这与事物本身对错无关,只在于时间! 便如人类初生,茹毛饮血之时,你非要穿件衣服遮体,建座小屋栖身,那会怎样?同伴只会拿你当了异端,生撕了了事!“ ”您的意思,我推行的那些策令,不合时宜,为时过早?可若没人去做,去当这个历史的先锋,推动者,那如何又有最后的改变?“牧雅风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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