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您谈谈我女儿诺玛的事情。” 雷斯塔里克神色大变,突然沉下脸。 “那么,就是这样的!但是谁会知道呢?谁可能会插手这件事?谁知道这件事?” “是否有人想要促成您和我商量这件事呢?一位心存好意的朋友?您一点都不知道谁会这么做吗?” “毫无头绪。” “那么您的女儿没有陷入什么麻烦,您那个名叫诺玛的女儿?” 雷斯塔里克缓缓地说:“我有一个名叫诺玛的女儿。我唯一的女儿。”当他吐出最后这几个字的时候,语调也随之有些微微的改变。 “她是陷入了麻烦吗?” “我不是很清楚。”他有些迟疑。 波洛身子前倾。 “我觉得您说得不太正确,雷斯塔里克先生。我想您女儿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或是困局。” “为什么您会这么想呢?有人跟您谈过这件事吗?” “我只是从您的语调中推测出来的,先生。有很多人,”赫尔克里·波洛说,“当今都遇到了关于女儿的这方面的困扰。他们家里有聪慧又年轻的姑娘,经常会惹各种麻烦和困难上身。很可能您也遇到了。” 雷斯塔里克沉默了好一阵,用手指轻弹着桌面。 “是的,我很担心诺玛。”他最后说道,“她是个棘手的姑娘。神经质,近乎歇斯底里。很可惜,我不是那么了解她。” “麻烦,无疑,是因为年轻男人吗?” “从某方面来讲,是的,但不止如此。我想——”他审视着波洛,“我能把您当作一个谨慎而有判断力的人吗?” “如果我不是如此的话,那么在我的行业里也没什么地位可言了。” “您看,我就是想要找回我的女儿。” “啊?” “她上周末跟往常一样回到我们在乡下的房子里度周末。周末晚上,她表面上是回到跟另外两个姑娘合租的公寓,但是现在我知道她并没有回去。她一定是逃到什么别的地方去了。” “您的意思是,她其实是失踪了吗?” “听起来有些夸张,但是的确如此。我想总该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做父亲的都会担心。您看,她不给家里打电话,也没有跟与她合租的那两个姑娘打过招呼。” “她们也很担忧吗?” “不是的,我认为没有。她们对此应该都见怪不怪了。姑娘们都比较独立,不像十五年前我离开英国时那样了。” “那么您说的那个你们家都反对的年轻男人呢?她有没有可能跟他私奔了?” “但愿不会这样。虽然有可能,但是我不这么认为,我的太太也不这么认为。我想那次您见到了他,就是您来拜访我舅舅的那天。” “啊,是的。我想我知道您说的那个人。一个非常英俊的年轻人,但是我要说,他是那种做父亲的不会看得上的人。我注意到您的太太也对他不是很满意。” “我太太确信他来我家的那天是故意避开家里人的。” “可能他知道,他在那里不受欢迎?” “他肯定知道。”雷斯塔里克先生严肃地说。 “那么您认为您的女儿是不太可能跟他在一起的吗?”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样想。我不知道,一开始我没这么想。” “您报警了吗?” “没有。” “通常这种有人失踪的情况,最好还是去找警察。他们会很谨慎,并且有一些像我们这类人无法做到的处理方法。” “我不想去找警察。这是我女儿的私事,兄弟,您明白吗?我的女儿。如果她选择暂时逃离这里,不让我们知晓,这取决于她自己。没有理由以为她身处危险中或是其他的险境。我,我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才想知道她到底在哪儿的。” “雷斯塔里克先生,有可能,但愿我不是在胡乱猜测,这不是您唯一担忧您女儿的事吧?” “为什么您会以为还有别的事?” “如果只是一个姑娘在没有告知父母的情况下消失了几天,或是没有告诉跟她合租的人她的去向,这在当今不算是什么不寻常之事;因而,我认为一定是牵扯到其他什么事,才会让您如此焦心。” “嗯,可能您是对的。那是——”他有些顾虑地看着波洛,“跟陌生人讲这些事真是难以开口。” “那倒不一定。”波洛说,“有时对陌生人说要比对朋友或熟人说容易开口得多。您对此没有异议吧?” “可能是的。可能是的。我知道您在说什么。是的,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