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摇大摆地从五号房间里走出来,瞪着我,然后又躲回房间里面去,跟那里的男人有说有笑的。” “您听见那个男人说话了?” “难道我没告诉你吗?她躲回到房间里面,而他则大声喊道,‘噢,去你的吧,从这儿滚出去。我已经受够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姑娘这么说话也真够可以的。不过那也是她自找的!厚颜无耻的女人!” 波洛说:“这件事您没向警方报告过?” 她以毒蛇一般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然后摇摇晃晃地从椅子里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俯视着他说道: “我从来都不跟警察打任何交道。就不跟警察打交道!还想让我上治安法庭?” 她气得浑身乱颤,最后恶狠狠地瞪了波洛一眼,接着便离开了房间。 波洛若有所思地抚摸着自己的胡子,又坐了几分钟之后他起身去找比阿特丽斯·利平科特。 “噢,是啊,波洛先生,您说的是利德贝特老太太吧?利德贝特牧师的遗孀。她每年都来这儿,不过当然啦,就咱们私下里说,她挺让人头疼的。她有时候对人真的是特别粗鲁无礼,而且她似乎并不理解如今情况已经大不相同。当然,她都快八十岁了。” “可是她脑子还清楚吧?她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噢,知道啊。她是个相当精明的老太太——有时候都有点儿过于精明了呢。” “你知道周二晚上有一个来拜访被害人的年轻女子是谁吗?” 比阿特丽斯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我不记得那天晚上有个年轻女子来拜访过他呀。她长什么样儿?” “她头上裹着橙色的围巾,而且我猜她应该浓妆艳抹的。周二晚上十点一刻的时候,她正在五号房间里跟雅顿说话。” “说真的,波洛先生,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波洛一路思索着去找斯彭斯警司。 斯彭斯一言不发地听完波洛的故事。然后他向后靠回椅背上,缓缓点了点头。 “挺好笑的,不是吗?”他说,“人们总是要回到同一条老路上来的。去找那女人。” 警司的法语口音并不似格雷夫斯警长那么好,但他还是很引以为傲的。他站起身来,穿过房间,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那是一支装在烫金纸盒子里的口红。 “我们一直都掌握着这条暗示,这表明可能有一个女人会牵涉其中。”他说。 波洛拿过那支口红,轻巧地在手背上涂了一点。“质地不错,”他说,“深樱桃红色——涂它的或许是个深褐色头发的女人。” “对。这是在五号房间地板上找到的。它滚到了衣柜底下,当然,也有可能有段时间了。上面没有指纹。当然啦,现在不像以前似的口红品种那么多——只有几个标准的型号。” “而你想必已经做过调查了吧?” 斯彭斯微微一笑。 “是的,”他说,“如你所说,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罗萨琳·克洛德用这种口红。林恩·玛奇蒙特也用。弗朗西斯·克洛德的口红颜色更柔和。莱昂内尔·克洛德太太压根儿就不用口红。玛奇蒙特太太用的是淡紫色的。比阿特丽斯·利平科特似乎不用这么贵的东西——那个女服务员格拉迪斯也不用。” 他停顿了一下。 “你调查得很彻底。”波洛说。 “还不够彻底。目前看来好像还有个外来者也牵涉其中——或许是安得海在沃姆斯雷谷认识的某个女人。” “那么周二晚上十点一刻的时候是谁和他在一起呢?” “是啊,”斯彭斯说,接着他又叹了口气,“这样的话就要放大卫·亨特一马了。” “会吗?” “会啊。他老人家最终还是同意作一份供述。在他的律师过来给他说清楚利害之后。这是他对于自己行踪的叙述。” 波洛读到的是一份打印工整的备忘录。 四点十六的火车离开伦敦前往沃姆斯雷希斯。五点三十到达。从小路步行到弗罗班克。 “按照他的说法,”警司打断道,“他回来的原因是要拿一些他落在这儿的东西。有信件和文书,一本支票簿,另外还要顺便看看几件衬衫有没有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