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了我的钱包,从里边抽出了一张纸,递给了他。这是一张旅馆专用信纸,在它的上面画着一幅草图。 “这是一个叫汉伯雷的小伙子钱包里的东西。他为拉金的案子出了不少力。他是个不错的人,非常不错。他在伦敦被一辆车撞死了,肇事者逃逸。没有人看到车牌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是汉伯雷草草记下的,或者说是抄下来的,因为他认为这很重要。这使他想到了什么吗?他看见或听见了什么?也许与月亮或新月有关系,还有数字61和大写的字母m。在他死后这张纸条落到了我的手里。我不知道我要找的是什么,但是我很确信一定会有所发现。我不知道61代表什么,也不知道m的含义。我一直在从以波特伯雷为中心,向外延伸的半径范围内忙碌着。我连着三个星期一直在辛勤地工作,却没有任何收获。克罗町位于我的计划之内。事情就是这样。坦白说,狄克,我对克罗町没有抱太大希望。在那儿只有一条新月街,就是威尔布拉汉新月街。在询问你是否找到一些能帮助我的信息之前,我打算沿着威尔布拉汉新月街走走,先看看我要找的61号是什么样子。这就是今天下午我所做的事,但是我没能找到61号。” “我跟你说过,61号住着一位本地建筑师。” “那不是我要找的。里面还住着外国人吗?” “可能有。现如今许多人这样做的。如果真有,会登记在册的。我明天帮你查查。” “谢谢你,狄克。” “我明天两点要到19号左右两边的住户那里做例行询问。问问他们有没有看见什么人去了那栋房子,诸如此类的问题。我会去19号后面的那栋房子,就是它的花园和19号的花园正好连着的那家。我好像记得61号正好是在19号的后面。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我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我将是你的拉姆巡佐,负责速记工作。” 我们约好在第二天早晨九点半到警察局碰面。 2 我在第二天早晨按约定的时间准时到达,发现我的朋友正火冒三丈。 当他打发走那名愁眉苦脸的下属后,我小心翼翼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一时间哈卡斯特似乎无法言语。过了一会儿,他气急败坏地说:“还不是那些该死的时钟!” “又是时钟?这次怎么了?” “其中的一个不见了。” “不见了?哪一个?” “皮革旅行钟。那个在一角写有‘rosemary’的。” 我嘘了一声。 “真是太离奇了。到底怎么回事?” “这群该死的笨蛋!实际上我也是其中一个,我想——”(狄克是一个非常诚实的人)“——你必须十分小心,否则事情就会变糟。嗯,昨天那些钟还好好地摆在客厅里。这些钟我让佩玛繻小姐都摸过了,看看她是否熟悉。她说都不熟悉。然后他们来移走了尸体。” “然后呢?” “我出去到大门口查看其他事,然后返回屋里,在厨房里和佩玛繻小姐说话,并告诉她我必须带走这些时钟,我会给她写一张收据。” “我记得。我听到了你说这些话。” “然后我告诉那位小姐,我会安排车送她回家,我请你送她到车里。” “是的。” “尽管佩玛繻小姐说不用写收据,因为那些钟表本来就不是她的,但我还是给她写了一张。然后我过来找你们了。我告诉爱德华,把客厅里的时钟小心打包,然后拿到这里来。除了布谷钟之外,所有的钟表都打包。当然,还有那座老爷钟。这就是我出错的地方。我应该非常确定地告诉他们,是四个时钟。爱德华说他立刻进去,按照我说的做了。但他坚持说除了那两座固定的时钟之外,只有三个钟。” “整件事前后没有多少时间,”我说,“这意味着——” “可能是佩玛繻干的。她很可能在我离开屋子之后包起那个钟,直接带去了厨房。”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动机呢?” “我们需要知道更多信息。还有其他人吗?是不是那个女孩做的?” 我思考着。“我觉得不会。我——”我停下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所以她有可能,”哈卡斯特说,“继续。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刚出来,向警车走过去的时候,”我闷闷不乐地说,“她忘了拿她的手套。我说‘我帮你去拿’,但是她说‘噢,我正好知道放在哪里。我现在不介意去那个屋子,因为尸体已经被移走了’。然后她就跑回了屋子。但是她只离开了一分钟——” “她回到你身边的时候戴着手套吗,还是拿在手里的?” 我迟疑了一下。“是的,是的,我想她是拿在手中的。” “显然她没有,”哈卡斯特说,“否则你就不会犹豫了。” “她很可能把它们塞进了包里。” “问题是,”哈卡斯特指责道,“你爱上了那个女孩。” “我没那么白痴,”我努力为自己辩护道,“我昨天下午才第一次见到她,再说这种见面完全不是你们所说的浪漫邂逅。” “这我可不确定,”哈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