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无选择……年轻人互相吸引。他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应该退出了……” “去哪里?”萨特思韦特问。 演员做了一个无所谓的手势。 “哪里都行。有区别吗?”他音调微变,又说道,“可能去蒙特卡洛吧。”接着,他发觉自己的回答有些虎头蛇尾,配不上自己的品位,于是急忙弥补道,“放逐在杳无人烟之地,或是隐于闹市之中,又有什么区别呢?人最核心的本质就是孤独,是要孤身一人。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一个孤魂野鬼……” 这显然是一句退场台词。 他向萨特思韦特点头致意,便离开了房间。 萨特思韦特站起身,准备同屋主一样回房睡觉。 “但他是不会将自己放逐到杳无人烟之地的。”他暗自想道,轻笑出声。 第二天早上,查尔斯爵士就决定到镇上去。他希望萨特思韦特能够见谅。 “别提前离开,好兄弟。你原本是要待到明天的,我知道你接下来要去塔维斯托克 拜访哈伯顿一家,我会派车送你过去。我的想法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决不回头。” 查尔斯爵士挺起胸膛,展现出男子汉的决心,情绪激昂地抓了抓萨特思韦特的手,便把他交给了能干的米尔雷小姐。 米尔雷小姐对万事都早有准备,对此等境况似乎也已有打算。她对查尔斯爵士一夜之间的决定没有表现出一点惊讶或其他情绪。萨特思韦特此时也无法引她慌乱中胡言乱语;暴毙或计划突变也刺激不到米尔雷小姐。她能平静地接受任何状况,并马上开始高效地解决问题。她给房产经纪人去了电话,向海外发去电报,还在打字机上忙忙碌碌。如此富有效率的场景让萨特思韦特备感压抑,他急忙逃离现场,往码头方向溜达。他随意散着步,突然,身后有人抓住他的胳膊,把他转过身来。他正面对一个脸色惨白的女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蛋蛋气势汹汹地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萨特思韦特顾左右而言他。 “大家都在说,查尔斯爵士要离开这里了——他要卖掉鸦巢。” “的确是。” “他要走了吗?” “他已经走了。” “哦!”蛋蛋不情不愿地松开了他的胳膊。她突然看上去像一个受到深深伤害的小孩子。 萨特思韦特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去哪里了?” “到国外去了。法国南部。” “哦!” 他依旧不知该说些什么。显然,她对查尔斯爵士不仅仅有英雄崇拜情结…… 他十分同情蛋蛋,脑海里涌现出无数安慰的话语。这时她又开口,说出的话把他吓了一跳。 “是哪个该死的贱人?”蛋蛋凶狠地问道。 萨特思韦特瞪着她,惊讶得合不拢嘴。蛋蛋又抓住他的手臂,使劲晃着他。 “你肯定知道。”她叫道,“是谁?花白头发的那个,还是另外一个?” “亲爱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显然是某个女人造成的。他喜欢我,我知道他喜欢我。那天晚上,其中一个女人肯定也发现了,于是下决心让他离开我。我恨女人。下贱的东西。你看见她穿的衣服没?那个绿色头发的女人。我对她们真是嫉妒得咬牙切齿。穿那种衣服的女人非常有吸引力,你不能否认。她真是又老又丑,可那又如何呢。她让别的女人相形见绌,看起来都像潦倒牧师的妻子。是她吗?还是另外那个花白头发的?可以看出她风趣幽默。她有大批追随者。他还叫她‘安吉’。应该不是那个打蔫的卷心菜。是那个漂亮的还是安吉?” “亲爱的,你想象力真丰富。他,嗯,查尔斯·卡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