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会完全按照你的方式继续经营,完全依照你的想法。” “是的。”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这也正是不太对头的地方。人不能总是沉迷于过往。保留一些传统是好的,但是绝不能太多。学校是为了当下的孩子们而建,不是为了五十年之前的孩子,甚至不是为了那些三十年前的孩子。有一些学校把传统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但是芳草地不是这样的学校。这不是一所有着悠久传承的学校。如果要我说的话,它是一个创新,一个女人的创新——我这个女人的创新。我尝试了一些创意,尽我的能力把它们变为现实,也需要经常在没有得到预想中结果的时候进行调整。它从来不是一所常规的学校,但是也从不因为是一所不太常规的学校而自傲。这是一所尝试充分利用两个世界的学校:过去的,还有未来的,但是真正的重点还是在当下。这是它将继续走下去的方式,也是它应有的生存之道。由一个有想法的人——对当下有想法的人——来管理。保留过往的可取之处,同时放眼未来。你现在的年纪刚好和我创建学校的时候差不多,但你还有我已经没有的东西。你可以在《圣经》里面找到这样的一句话:你们的老年人要做异梦,少年人要见异象。我们不需要做梦,我们需要远见。我相信你是有远见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我觉得你才是那个合适的人,而不是埃莉诺·范西塔特。” “这本应该是很好的事情。”艾琳·里奇说,“真的是很好的,我应该会非常喜欢的事情。”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对她的反应略微有一点惊讶,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相反,她很快地表示赞同。 “是的。”她说,“这本应该是非常好的。但是现在却不是那么好?嗯,我想我的理解是这样。” “不,不,我完全不是这个意思。”艾琳·里奇说,“完全不是这样。我——我不能说得非常详细,但是如果你——如果你在一周或者两周之前问我,跟我说这些的话,我会立即说我不能接受,我会说这是相当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唯一的原因——现在它会成为可能的唯一原因是——嗯,因为它已经事关战斗,事关承担起一切。请允许我——允许我再想想,布尔斯特罗德小姐。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然了。”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她还是感到惊讶,感到永远不会真的了解一个人。 2 “里奇又披着头发到处走了。”安·夏普兰边从花丛里直起身边说道,“如果她没办法把头发束好,我想不出她为什么不干脆剪掉呢。她的头型很好,剪掉头发会更好看。” “你应该告诉她。”亚当说。 “我们还没有那么熟。”安·夏普兰回道,她接着又说,“你觉得这个地方还能维持下去吗?” “这是个很有疑虑的问题。”亚当说,“而且我算什么人,怎么说得准?” “我想你能和其他人一样作出判断。”安·夏普兰说,“你知道,有可能,老布——女孩们都这样称呼她——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起码已经把家长们哄得服服帖帖。这个学期开始多久了?还只有一个月?感觉像是过了一年。如果学期马上结束我会非常高兴的。” “如果学校还继续开,你会回来吗?” “不了。”安确定地说,“肯定不会了。我已经过够了,这段校园经历足够我在余生回味了。反正我也从来不是能和一群女人打成一片的人。还有,说真的,我不喜欢谋杀。这是那种,在报纸上读起来挺有趣的事情,或者是放在一本好书里,可以看着入睡的东西。但是真实体验的话,就没有那么好了。我想,”安若有所思地接着说道,“等这个学期结束我离开的时候,就和丹尼斯结婚,安顿下来。” “丹尼斯?”亚当说,“是你跟我提过的那个人,对吗?我记得他的工作性质是要常去缅甸、马来西亚、新加坡和日本这些地方的。这应该不算是安定下来吧,如果你嫁给了他的话。” 安忽然笑了起来。“不,不算,我想这不算。物理、地理意义上不能算是。” “我觉得你能找到比丹尼斯更好的人。”亚当说。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