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我会继续追查,好吗?我打算从他那些黑市活动下手。” “可以继续追查。”赫尔克里·波洛说。 哥比先生舔了舔手指,把记事本翻到另一页。 “迈克尔·沙恩。他事业心很重,对自己的期待超乎人们的预料。一心想成名,想一夜之间变得家喻户晓。很喜欢钱,出手也非常阔绰。对女人很有吸引力,她们总是紧随他左右。他自己也乐在其中——但事业还是第一位的,可以这么说。他勾搭上了之前出演的一部戏中的女主角,索雷尔·丹顿。他当时只是出演一个小配角,但表现非常出彩。丹顿小姐的丈夫不喜欢他。迈克尔的妻子不知道他和丹顿小姐的事,她似乎什么都知道的不多。在我看来,她并不像个做演员的料子,但相貌可人,而且深爱她的丈夫。有谣言说,不久前他们夫妇濒临破产,但理查德·阿伯内西一死,危机似乎就解除了。” 为了强调最后一句话,哥比先生对着一个沙发靠垫使劲儿点头。 “案发当天,沙恩先生说他和罗森海姆先生一起与奥斯卡·李维斯先生洽谈购买剧目的事情。但他并没有和他们见面,而是给他们打电话道歉,说他实在没办法赴约。实际上,他去了埃莫拉杜租车公司,租了一辆车,没有请司机。当天傍晚六点左右还了车。照里程数来看,大致和到利契特圣玛丽来回的路程相符。不过利契特圣玛丽方面还没有证实此事。当天那里似乎并没有人见到陌生车辆进出。但附近一英里左右有许多可以停车且不被人注意的地方。在距离别墅那条小巷子几百码的地方有一个废弃的采石场就可以停车。周围有三个步行可及的集镇,车可以停在路边,警察也不会询问。大概就是这样,我们也会进一步追查沙恩先生。” “那当然。” “再来是沙恩夫人。”哥比先生摸了摸鼻子,对着自己左手的袖口谈论起沙恩夫人,“她说她当时在逛街,只是单纯地逛街……”哥比先生抬头望向天花板,“逛街的女人——都非常疯狂,她们的确如此。她前一天刚得知自己发了一笔横财,按道理说,买起东西应该肆无忌惮才对。她有一两张借记卡,不过透支过多,被人催着还款,所以没有再用过。她那天的确是四处闲逛,试衣服,看珠宝,讨价还价之类的——但竟然什么都没买!她非常容易接近——我必须得说。我找了一位对舞台剧十分了解的女士去套她的话。那位女士在餐厅里她的座位边停下,以戏剧界人士的口吻说:‘亲爱的,自从《暗度陈仓》那部戏后,我就再没见过你,你在里面实在太出色了!你最近见过休伯特吗?’他是那出戏的制作人,而沙恩夫人在里面演得烂极了——但只有这么说才能和她接近。她们俩立刻聊起戏剧来,而我的这个姑娘稍稍露了几手,紧接着她说:‘我记得我好像在某某地方看见你了。’姑娘说出案发当天的日期——大部分女士都会买账,回答:‘哦,没有,我当时在——’无论她当时在做什么。但沙恩夫人是个例外,她只是茫然地回答:‘哦,或许吧。’对待这种女人你能有什么办法?”哥比先生对着暖气片使劲儿摇头。 “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赫尔克里·波洛很有感触,“我难道没有吃过这种亏吗?我永远都不会忘了埃奇韦尔男爵被谋杀的那个案子。我几乎被打败了——没错,我,赫尔克里·波洛——被一个空洞头脑想出的简单骗术打败。思维单纯的人常常会用最简单的方式作案,还能逍遥法外。但愿这次的凶手——如果真的有凶手的话——是个聪明绝顶、自视甚高的人,过度自满,犯下一些欲盖弥彰的错误。总之——请继续说。” 哥比先生再一次翻阅笔记本。 “班克斯夫妇——说他们一整天都待在家。然而,班克斯太太她并不在家!她去了车库,把车子开出去,大概一点左右离开,去了什么地方不清楚。大约五点左右回来。无从得知她跑了多少里程,因为她每天都把里程表清零,这么做并不犯法。 “至于班克斯先生,我们发现了些很有趣的信息。首先我得说明,我们并不知道案发当天他在做什么。他没去上班。好像因为葬礼请了好几天的假。后来他直接放弃了那份工作——一点儿也没为公司考虑,那是家很不错的药店,规模很大。他们也不是很中意班克斯。好像是因为他脾气古怪,容易冲动。 “嗯,正如我刚才说的,我们并没有查出兰斯科内特夫人被杀当天他的行踪。他没有和妻子在一起,有可能一整天都待在家里。他们住的那幢公寓楼没有门房,所以查不到住客的出入记录。不过他的背景很有意思。直到大约四个月前——就在他遇见他妻子之前,他一直在一家精神病院,不过没有确诊——医生只说是精神崩溃。好像是因为他在调配药剂的时候弄错了剂量——他当时在梅菲儿公司——那个女人吃了药后还是痊愈了,公司也倾尽全力道歉,所以没有提出诉讼。毕竟,这种偶然的错误很难避免,而大部分宽容的人都会原谅这个一时疏忽的年轻人——换句话说,只要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都可以原谅。公司并没有开除他,但他主动辞职了——说他受了刺激。后来,他的精神状况好像越来越差,告诉医生说自己被罪恶感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