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谨慎,毫无疑问这就是英国作风!” 我愤愤地坐在座位上,但是法官没理会这些不相干的事,继续问道:“你说雷诺先生没有送多布罗尔夫人出门?那么她走了没有?” “走了,先生。我听见他们走出书房,来到门口。先生道过晚安,就在她身后关上了门。” “那是几点?” “大约十点二十五分,先生。” “你知道雷诺先生是什么时候上床休息的吗?” “我听见他比我们晚十分钟上楼,这楼梯吱吱嘎嘎的,任何人上下楼都能听得到。” “就这些吗?夜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什么也没听见,先生。” “早上是哪个仆人先下楼的?” “是我,先生,我一下子就看见前门开了。” “楼下其他几扇窗户呢?都锁着吗?” “全锁着呢。没有可疑或者不寻常的地方。” “好,弗朗索瓦丝,你可以走了。” 老女仆慢慢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 “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先生。那个多布罗尔夫人是个坏人!哦,没错,女人最了解女人。记住,她可不是个好人。”说完,她自作聪明地摇摇头,离开了房间。 “莱奥妮·乌拉尔德。”法官喊道。 莱奥妮流着眼泪出现了,而且近乎歇斯底里。阿尔特先生熟练地询问着。她证词的主要内容是如何发现女主人被塞住嘴、手脚被绑,说得相当夸张。跟弗朗索瓦丝一样,她夜间也没听到什么。 随后是她妹妹丹尼丝,她也认为男主人最近变了很多。 “他一天比一天忧郁,吃得很少,总是很沮丧的样子。”但是丹尼丝有自己的观点,“肯定是黑手党在跟踪他!两个戴面具的男人——还能是谁?这社会太可怕了!” “当然,很有可能。”法官顺着她说道,“哦,好姑娘,昨天晚上是你开门让多布罗尔夫人进来的吗?” “不是昨天晚上,先生,是前天晚上。” “可是弗朗索瓦丝刚刚才说多布罗尔夫人昨晚在这儿的?” “不,先生,昨天晚上是有一位女士来看雷诺先生,但不是多布罗尔夫人。” 法官吃了一惊,但仍坚称是她。但是这女孩立场坚定,说自己看得很清楚。虽然这位女士也是肤色略黑,但是更矮更年轻一些。无论怎样都无法改变她的陈述。 “你以前见过这位女士吗?” “从没见过,先生。”接着,女孩胆怯地补充说,“但我想她是个英国人。” “英国人?” “是的,先生。她找雷诺先生的时候法语说得很熟练,但是有口音——多少能听出一点来。而且,他们从书房出来时说的是英语。” “你有没有听见他们说些什么?我是说,你能听懂吗?” “我英语说得很好,”丹尼丝自豪地说,“可那女士说得太快了,我听不太明白,不过先生给她开门时,我听懂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停了一下,仔细而又吃力地复述道,“好,好,但是看在上帝的分上,现在就走吧!” “好,好,但是看在上帝的分上,现在就走吧!”法官重复道。他打发走了丹尼丝,考虑了一会儿之后,又把弗朗索瓦丝叫了回来,问她是不是把多布罗尔夫人的拜访日期记错了,然而弗朗索瓦丝出人意料地固执,坚称昨天晚上来的就是多布罗尔夫人,毫无疑问。丹尼丝只是想博取关注而已,就是这样!所以她编造了一个陌生女士的故事,也是为了显摆自己的英语水平!也许先生从来没用英语说过那句话,而且,就算他说了,也证明不了什么,因为多布罗尔夫人的英语说得也非常棒,而且跟雷诺先生和夫人说话的时候都会用英语。“你瞧,杰克少爷,先生的儿子,也经常在这儿,他的法语就说得很糟糕。” 法官没有坚持再问,而是问起了司机的情况,继而了解到就在昨天,雷诺先生说他不太可能用车,马斯特斯先生还不如去度个假。 波洛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我小声问道。 他不耐烦地摇摇头,问了个问题:“抱歉,贝克斯先生,但是雷诺先生自己肯定会开车吧?” 局长看了弗朗索瓦丝一眼,老女仆迅速回答说:“不,先生不会开车。” 波洛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什么事这么困扰你。”我不耐烦地说。 “你看不出来吗?雷诺先生在信中提到会派车到加来接我。” “没准儿他的意思是雇辆车。”我提示说。 “有可能是这样,可自己有车为什么还要雇车?为什么选昨天让司机去度假——很突然,而且要他马上离开?在我们到达之前他把司机打发走,是不是有什么原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