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以求的人,可若是她并不能给他一个确定的将来,他宁可继续忍耐。 “你怎么不说话?”糜芜低低地笑着,轻轻向他后颈上吹气,像不懂事的小孩在玩火。 崔恕不敢开口,只要一开口,颤抖的声线就会暴露他此刻的情绪,他不能让她发现他已经在缴械的边缘。 然而心跳还是出卖了他,他们贴得那样近,糜芜足以感觉到他快到不能再快的心跳,他还是这么经不起撩拨,不信他能撑到几时。 糜芜低低地笑着,纤手从崔恕身后环绕过去,抚着他健实的身体,慢慢停在他心脏的部位,轻声道:“你的心跳得很快。” 崔恕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用力按住了她的手。 呼吸一下子就灼热起来,她太诱人,便是有再好的定力,也经不起她如此撩拨。 崔恕用尽所有的意志,才将她的手挪开,然而她另一只手立刻便绕过他的脖颈,将他环抱了,笑着问道:“你不敢看我?” 她说话时,柔软的红唇轻轻蹭着他的耳廓,带起他不由自主的颤栗,她甜而糯的声音透过耳朵钻进他心里,于是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她。 崔恕艰难地向前挪了点,想要摆脱这太难忍的诱惑,然而她怎么肯罢休?紧跟着便凑上来,微抬了身子,趴在他身上瞧着他,柔软的人挨着他蹭着他,笑靥如花:“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害羞?你既不敢看我,也不敢说话,难道怕我吃了你不成?” 崔恕再也忍耐不住,一翻身猛地将她压下,一开口时,声音喑哑得几乎无法辨认:“你想怎么吃?” 烟雾般的晕光中,崔恕看见她水眸中一闪而过的惊慌,突然就笑了起来。她张牙舞爪的,好像一切尽在掌握,其实她心里,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也忐忑的很。 “现在,是谁怕了?”他看着她的眼睛,低低地说着话,灼热的唇慢慢印上她的红唇,轻轻地蹭了一下。 立刻就感觉到她瑟缩了一下,水眸不觉便微微合了,但她还是不肯退缩,伸手抱了他,笑着说道:“总之不是我。” 崔恕笑意更深,薄唇移下去,轻轻吻着她娇嫩的肌肤,低低地问道:“也不会后悔?” 她在他唇舌之下渐渐地柔软了,放开了,微微喘息着,却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崔恕的唇停在她耳垂处,叹了口气,跟着放开她,重新躺回了床边。 身上的重压消失了,糜芜怅然若失,抬眼去看时,就见他闭着眼睛,眉头皱得紧紧的,似是在想着心事,糜芜凑过去,伸手搭上他的胸膛,轻声道:“又怎么了?” 就听他闷闷地说道:“我方才说错了。” “什么说错了?”纤手下意识地在他胸前抚着,糜芜漫不经心地问道。 “方才我问你,假如你将来后悔,我是该放你走,还是不放。我说错了。”崔恕闭着眼睛,慢慢说道。 手指触到的肌肤处处滚烫,结实的肌肉隔着中衣勾勒出轮廓,轻轻一按,坚硬如石。糜芜越发觉得新奇,手指不觉便顺着衣服的缝隙溜进去,捏了捏又按了按,忽然抬头一笑,道:“你怎么这么热?” 她手指划过的地方迅速燃起一片火焰,崔恕低呼一声,用力按住她的手,声音喑哑:“别闹!” 糜芜吃吃地笑着,另一只手也凑上来轻轻划着,乜斜了凤眸问他:“你方才说,你说错了什么?” 满眼里都是她,满心里都是她,崔恕再也忍耐不住,双手抱住她忽地一翻身,双手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我不会放你走,即便你反悔了,我也决不放你走!” 忍耐许久的热情突然迸发,热吻如雨点一般落下,脸颊,红唇,无一处不被他的薄唇抚过,糜芜颤栗着,微,喘着,如同被狂风挟裹的弱柳,随着他似乎永不停歇的热情,一点点攀升,又一点点沉沦。 衣带松了,领口开了,坚实压迫着柔软,灼热的肌肤蹭着她光洁的肌肤,糜芜纵然再大胆,此时也只能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眼前却突然闪过教引嬷嬷给她看的那些图画,不由得低呼一声,扯过龙凤喜被蒙住了脸。 可被子很快被崔恕拿开,他撑在她身前,低声道:“别躲,我想看着你。” 透过睫毛的缝隙,糜芜看见他凸起的喉结底下,一滴汗水正慢慢滑下,他越来越低,越来越近,近到毫无阻碍,近到几乎与她变成了一个人。 喉间逸出一声痛呼,指甲掐进他腰间,耳边听见他低低地嗯了一声,跟着一切都停住了。 这好像,跟教引嬷嬷说的不一样。糜芜犹疑着睁开眼睛,眼前是崔恕懊恼的脸,她懵懂着,隐约却又明白了一点,忍不住笑了起来。 崔恕瞬间黑了脸。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