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了。 她在他胸口扒拉:“咦,我的鸢尾花呢?我的鸢尾花怎么不见了?去哪儿了?鸢尾花……你还给我!你还给我……” 他宽大的白袍被扯得大敞,露出里面玉白的肌肤,肌理分明,能看到流畅的、又不夸张的肌肉线条。 随着她小手的到处寻找,他的肌肤渐渐烫了起来,连声音都是哑的: “贝丽,你再不放开……” “把我的鸢尾花还给我!” 少女硬邦邦的,蹶在那像根油盐不进的棒槌。 脸颊红扑扑的,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光。随着蹭来蹭去,她的裙子已经翻卷了上来,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 雪白的裙摆开了一床,像一朵花。 “贝丽……” 他闭了闭眼睛,“我不想……” 谁知,刚才还吵吵闹闹的少女突然半直起身,像是认出他来一般,在他嘴唇上落下轻轻一吻:“你真好看,特别特别的好看……” “你要跟我睡1觉吗?” 少女懵懂又直接地发出邀请。 男人将她压了下去,手将她双手扣住放在头顶,半抬起头:“这可是你说的。” “啰里啰嗦……” 少女揪起他的衣襟,强硬地拉他下来,亲吻在了一起。 热烈的气息在唇齿间传递。 一声剧烈的“嘶——”,一片白色的裙摆落到地上,像翩飞的蝴蝶。 有月儿照进来,落在木色的地板上,照出一双剪影,那影子摇摇晃晃,忽而又换了个样子,美妙的低吟浅唱,与蝈蝈儿的叫声混杂在一起,像是带着某种规律,那浮声浪语一声又一声,连月儿都羞进了云层里。 第二天。 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雀鸟“啾啾啾”“啾啾啾”在耳边吟唱,柳余艰难地睁开眼睛——身体前所未有的沉,像是压着块沉甸甸的石头。 腿…… 像是被牢牢地锁住了。 前晚的记忆在她睁开眼睛时,潮水一样地灌入,连着那人美妙的声音也一并在耳边:“是这儿吗?” “疼吗?” 以及类似“张开点,我看不到了……” 噢,她闭上眼睛。 酒后乱1性,要不得。 “早安。” 身边传来声音,她惊吓般睁开眼睛,一张华美精致的脸直冲入眼帘。 浅浅的阳光里,青年支着头,黑发铺满一整张床,就这样专注地、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烧穿的眼神看着她: “早安,我很想你。” 柳余把那眼神自动解读为:“再来一发”。 盖亚在这方面的能力似乎得到了长足的进步,让她光想起来都觉得骨酥,她在被子下踢了他一脚:“滚下去。”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她难免迁怒。 青年直起身来,被子从胸口一路往下,露出漂亮的八块腰腹:“如果你没有记忆,我不介意将一切回放。” 看录播吗? 柳余还没有这么突破廉耻。 “你闭嘴,明知道我喝醉了……” “抱歉,贝丽,即使你什么都不做,但当风将你的气息吹来,我就无法抗拒你。”盖亚平静地道,绿眸里有种一眼望到底的澄澈,“你知道的,我不能撒谎。” 柳余:…… 她转头看着他,不太甘心,喊他: “喂。” “恩?” 他看着她。 “手伸出来。” 盖亚依言把手递了过来,中衣包裹下的手臂修长有力,他倒是穿得完整,柳余看着胸口——草莓印几乎印满了整个身体。 她可是记得,他怎么在她脖子、其他地方嘬出一个个印子来的。 这人在床上,并不吝啬甜言蜜语,以及偶尔为之的……骚话。 “挽起袖子。” 她冷冰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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