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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48节


而因着王笙的这一番举动,原本还没有寻到目标的人,一下子有了方向。
  温辞没有质疑,亦没有反驳。
  这事儿哪有这么就解释了的。
  温辞当然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舞弊,他没有事先见过考卷。
  后续批卷里动手脚?
  那真是应了友人的话,他那位同知父亲若有这份能耐,早把他塞进国子监里去了。
  秋闱中举,虽然有运气使然,但他问心无愧,考卷上的每一个字,都对得起他十余年的修习。
  只是,别人没有指名道姓地在他面前说,他站出去喊“我是清白的”,更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么蠢的事情,温辞不可能干。
  至于传言……
  父亲说得是,春闱在即,礼部不可能不管这样的流言蜚语。
  先报上去,且等等看。
  流言长脚一样,还没有天黑,在一些传言里,已经出现温辞的名字了。
  温子甫走出顺天府时,脸比天色黑得多。
  他刚刚,甚至听了这么一番对话。
  “一个同知,有这等能耐?”
  “人家是侯府,岂是普通同知,侄女儿刚刚嫁给了太妃娘娘的侄孙。”
  “也是,跟皇上沾亲,难怪我们之前邀请他儿子来书会,他总推辞,原来是怕学问不行、漏了马脚。”
  “肯定是这样? 我还听说,他儿子很有本事,之前还有郡主去书院那儿找他。”
  “啧!好好当他的仪宾? 还考什么?堵别人的路。”
  温子甫气得一口气梗在嗓子眼里。
  这些考生? 好好的书不念? 听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在那里胡言乱语。
  侯府?
  侯府都不知道还有几年呢,全靠他母亲康健硬撑着!
  跟皇上沾亲? 那是从太妃娘娘那儿沾的吗?他侄女婿来头说出来? 吓死人!
  可朝廷科举,看的是来头吗?是真才实学!
  哪怕夏太傅还在,太傅为主考? 温辞该不过还是不过。
  当然? 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 说不定会把温辞的榜上提名归到太傅大人桃李天下? 考官们看他的面子。
  还仪宾呢?谁稀罕做仪宾?他大哥可是连驸马都不稀罕当!
  那位郡主和她的母亲? 温家有多远躲多远? 全不是什么正气的人。
  只是,这些话,只能在温子甫心里翻滚。
  作为顺天府的官员,他不可能冲出去和考生们争辩。
  哪怕是就事论事,身份上的差异? 也会使得这样的辩论仿若是当官的欺负学生。
  毕之安出来? 拍了拍温子甫的肩膀:“这话本不该我来劝? 论脾气? 我比你都急、都跳脚,但你今儿只能忍着。我回去写折子,不管御史们明天拿不拿这事做秋闱文章? 我总得和礼部,还有姜大人通个气。”
  温子甫忙谢过毕之安。
  他算是当事人,他来开口,不及毕之安方便。
  毕之安道:“赶紧回去吧,劝劝家里人,尤其是老夫人,别被这么桩糟心事给气病了。”
  温子甫也惦记着桂老夫人,急匆匆回了燕子胡同。
  刚进了门,温子甫看到了廊下的岁娘。
  定然是宴姐儿也听说了,才会回娘家来问问。
  温子甫往正屋去,穿过院子时,正屋的帘子挑起,青珠送了一人出来。
  他定睛一看,这是陈大夫,自家进京后,家里人平素有个不舒服,都是请他。
  温子甫心中大骇,一问,果然是桂老夫人给气得头晕眼花、视物不清,不得不请大夫了。
  屋子里,桂老夫人靠着引枕,戴着青色抹额,躺在罗汉床上。
  桌上点了灯,昏黄的光映得老夫人的脸色透出了层灰白。
  温宴坐在边上,想笑着给温子甫问安,结果笑得比哭好不到哪里去。
  曹氏是真的哭过了,眼眶红肿,整个人都奄奄的。
  “我们自家人知道……”温子甫张了张口,想安慰家里人。
  “我当然知道,我自己的儿子我最知道!”曹氏打断了温子甫的话,“我们家没有给辞哥儿走过关系,辞哥儿的举人,是自己考回来的!老爷,我就是难受,好端端的,凭什么这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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