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是位武将:“小山大夫,请随我走一趟。”院子里呼呼啦啦地有好几十个人,都是沙场上杀过人的士兵。 这是打算硬请。 昆仑没打算去,淡声说:“请回吧。” 那名领头的武将朝身边的示意,一群兵丁护卫上前便要去擒昆仑。 他们意图强行“请”她去帮人医治被踢断了的子孙根。这家人的主母是当朝公主,男主人是当朝大将军,皇帝的亲信,受伤的是这家人的独子,皇帝的亲外甥。这样的出身并不缺女人,却偏偏要干出强掳民女进府辱人青白的恶事。青白被毁的女子,要么被他纳门当妾,要么一根绳子上吊。那女子性子烈,踢断了他的子孙根,自己一头撞墙死了。 人世间,这样的恶事每天都在发生,太多太多。昆仑并不轻易插手,可事情到了她的头上,这刚强掳了人闹出人命,还派这些沙场老兵来掳她。 昆仑饶是再淡定的性子,也来了脾气。她淡淡地问了句:“你确定要动手?” 那领头的武将绷着脸说:“还请小山大夫随我们走一趟。”说罢,便要准备让身边的兵丁动手。 昆仑轻轻地应了声:“好。”起身往外去。她还要在京城里生活,自然不愿跟这些奉命办事的兵丁动手,也犯不着和他们动手。她的指尖弹出一缕比头发丝还细的神力直飞大将军府上。弹指一挥间,便将那蜷在床上夹着腿惨叫的人生机灭绝。她淡然地说了句:“你们家公子已经死了,不用治了。”说完,眼带嘲讽地扫了一眼那位领头的武将。 武将听到昆仑的话,再见到她的神情,心里“咯噔”一声,顿觉不妙。他沉声说:“你什么意思?我家公子如果有个好歹,小山大夫只怕要给我家公子陪葬。” 昆仑不徐不慢地往外走,说:“人在做,天在看。皇朝气数且有尽时,你家公子还能只手遮天不成?”她又淡淡地扫了眼那武将,说:“你们视百姓为可恣意践踏的蝼蚁,在我眼里,你们与蝼蚁并无区别。” 说话间,昆仑已经与那武将走到她家大门口,外面还有人上门求诊,见到被兵丁围住从宅子里出来的昆仑,纷纷看来。 昆仑驻足,问那武将:“你确定要请我去你们府上?” 明明刚入秋的时节,武寒却觉得突然有一股腊月的寒风刮过,遍体生寒。刚才小山大夫问了句类似的话,之后,她轻轻的说了一个“好”字,然后又告诉他,他家公子死了,如今又是这话。他想喝斥她莫要装神弄鬼,可沙场上下来的人,对危险有着本能的直觉。他的直觉告诉他,她这句话问过后,那就不是“你家公子已经死了”这么简单了。他的神情一缓,说:“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小山大夫随在下走一趟,得罪之处,还请海涵。若能治得我家公子,必备重金酬谢。” 昆仑明白和他们费唇舌只是白费功夫。 她上了大将军府备的马车,也注意到一旁求诊的人眼神中的流露的情绪。 能够强请,那么,派人好言相请她不去,这就是一条可行的法子。 马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