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谦见他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却看他一眼也不看,感到种特别失落,委 屈,难过的情绪。 林言走到书房去发短信,向约定好的主办方道歉今天的演奏可能要取消。 摁键盘的时候,他恰巧瞥见了垃圾桶里的民法书,林言手指不由一顿,怔怔看 着那书的封面良久没动。 陆含谦站在书房门口,看着林言。 林言没理他,并且他自己也感觉很难过,很不明所以,但陆含谦还是来主动和 林言服软: “对不起,我昨天不应该掐着你,你是不是生气这个?那我下次不会了行不 行,我就是想了解你多一点而已,可你平时又什么都不和我说……” 林言连眼睛也未抬,陆含谦默然地看着他: “林言,你说句话行不行?你怎么老这么不理人?” 他又在门口站了片刻,但林言始终没吭声之后,陆含谦长吸一口气,转身走了。 . 接着林言就听到酒店房门拧开,又重重关上的声音。 陆含谦带着他的那个小行李箱走了。 林言坐在书房里,低着眼看着屏幕,眼睫微微动了动。 他从前的想法果然是对的。 林言在心中默然想:我根本不适合和别人建立过于紧密的关系。这种存在残缺 的人格,还有什么奢望过上正常生活的资格。 陆含谦和林言都是骄傲敏感的人,只不过林言的那层外壳,比陆含谦的还要厚。 陆含谦可以为他斩断自己的刺,来祈求能靠得林言近一点,但林言的冰壳,只 能被陆含谦从外界缓缓融化。 这种失语一般只会持续十几个小时,等林言情绪稳定下来了,自然就会恢复。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却足足过去了三四天之后,林言还是发不出丝毫声音。 他想说话,一边听着手机里的舒缓音乐,一边练习发音的口形。 但林言摸着自己的声带,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始终只能吐出模糊的,细微的气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