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含谦越发抱紧了他,不说话,只不停用力地亲他,搂得林言几乎喘不过气。 片刻后林言颤了一下,便颓然地垂下头,也没有什么格外失望或生气的模样,只陷在被单里,低低地道:“算了。” 陆含谦仿佛陷入了某种魔怔,之后的每一天,他都会问林言一次肯不肯说爱他。 就连那次林言受伤,第二天早上想吃四季粥,也是如此。 起初林言还会和陆含谦说一两句话,后来渐渐的,他干脆再也不提任何要求,哪怕没有东西吃,也一声不吭,只呆呆地躺在床上发呆。 大概过了一两天,林言水米未进,他太饿了开始神智不清地不停昏睡。 陆含谦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在他心里,这只是一句话而已,哪怕林言说出来随便骗骗他也好。 可是林言原来连骗一骗他也不肯了。 他端了四季粥来,把林言搂到怀里,想亲手喂给他吃。 然而林言嘴唇泛青,脸色苍白,饿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哪怕现在陆含谦把他的手松开,估计林言也跑不出去。 陆含谦盛起一小勺,一口一口吹冷了,才送到林言唇边,眼眶红红的哑声说: “林言,醒醒,吃点东西。” 林言微弱地动了动,非常吃力地睁开眼,缓缓地挣扎着抬起了右手。 陆含谦以为他是想自己吃,便连忙将勺子递过去,小声叮嘱着:“有点烫,你慢一点......” 然而林言越过勺羹,直接伸向了瓷碗,然后使尽全力一推,一碗热粥瞬间打翻在地: “滚。” 倘若陆含谦再了解林言一点,他也许就会知道,你可以杀死一只鹤鸟,但永远无法驯服它。 如果一样东西,林言曾经向人开口请求过,那人不给,那么即便以后那人再亲手送到他面前,林言也不会看一眼了。 陆含谦茫然地搂着瘦得硌手的林言,他的肩膀已经单薄到了极致,脊柱笔直却也脆弱到了顶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