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是午后,路边的行人也非常少。 陆含谦带他上了高架,车里虽然开了空调,但是阳光明晃晃地照着,也使人感到种倦懒。 何况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林言似乎有些格外困乏。 “你先睡会儿吧。”陆含谦说,“得要两三个小时呢,等到了叫你。” “嗯。” 林言头靠在车窗上,低低应了声,其实这会儿他已经困的有些神智不清了。 陆含谦载着林言在市区外绕圈,他抓方向盘用力大到几乎有些不正常。 他脑子里飘过很多个片段,一会儿是林言和他一起在井禅寺,看着两人的铁牌由一根红绳紧紧系在一起,从此三世姻缘,来生再见; 一会儿是林言微汗地与他紧紧拥抱在一起,说“我和你白头偕老”; 一会儿是他神色冷淡地从书房出来,异常熟练地把他所有邮件都拷进了U盘里。 陆含谦的喉结不自主地微微颤抖着,良久后,他打了下方向盘,掉过头去—— 终究没有带着林言去往郊外,那个他已经准备好了的别墅,而是开回了市区的大平层。 林言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外头的天全黑了,他躺在卧室里,窗帘拉下来,陆含谦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声不吭地背对着他抽烟。 林言勉力眨了眨眼,感到股晕眩感,脑袋很沉,仿佛那种午睡睡了太久,醒来后的短暂性头疼。 他无意识地低低呻/吟了声,想摸自己的额头,但这一动,才发现了异样—— 林言看着自己靠近床头,几乎不能动的左手,眼瞳瞬时猛地收紧了,声音发紧地嘶声道:“陆含谦——!” 陆含谦没有立刻转过身来,而是沉默地吸完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扔在地上—— 那里已经有一地的烟蒂了,看起来从到家开始,他就没停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