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锦都北上的官道上,一行人星夜赶路,马不停蹄人不离鞍,终于赶在天亮前抵达了迦南关。 望着高耸的城楼,马背上的白衣男子薄唇溢出一声叹息:“八年了,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 风卷落叶,呼啸而过的声音就像树的哭泣。 迦南关内闲云客栈,香穗几人已经收拾停当,用过早饭后正准备动身时却听得一桩怪事,不由得驻足倾听。 客栈内路人甲神秘兮兮地对众人说道:“咱迦南关最富裕的乡绅覃员外大伙都知道吧,前几日他家不是刚纳了小妾嘛,又出事儿了!” “不会是又死了吧?” “没有,这回没死,不过疯了,造孽呀,人家都说这是为富不仁的报应,所以覃员外才娶一个死一个,至今膝下空空,纵使有万贯家财又有何用,后继无人啊!” “怎么疯的?老兄你可知道内情,快给我们大伙说说呗!” “嘘,小点声音,本来这事儿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你们可都要保密啊!” “放心放心,保管不说出去,就咱几个人知道。” “我有个同乡在覃员外府上喂马,听他说的,好像是巫蛊……” “啥!” 一阵阵倒吸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可见众人真是被吓坏了。 路人甲也是一颗心砰砰直跳,只听他又接着说道:“最近南疆人复辟的消息不是传得沸沸扬扬么,也不知道这个覃员外是怎么得罪南疆人了。” “反正这两年他娶的原配妻子突然暴毙了,续弦过门三天也莫名其妙死了,后来连续纳了两房小妾也是没过几天就离奇死亡,到现在已经是第五个女人了,如今疯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死呢?” “或许,或许是覃员外八字不好克妻呢?”有人忍不住插嘴,这个推测一出其他人纷纷觉得也很有道理。 路人甲大手一摆立马否认道:“不可能,你们是不知道从覃员外家后花园里挖出来什么东西了。” “什么什么,你快说呀别卖关子!” “毒虫!一匣子散发着恶臭的毒虫,还有一个贴着新人生成八字的木偶,上头密密麻麻扎了无数根小针,你们说这不是南疆人的巫蛊妖术是什么?” “可,可南疆人不是早就死绝了么?当初咱们大晋的军队都打进了他们的都城,他们是灭国灭种早就消失了呀。” “谁敢担保没有一两个漏网之鱼?否则他们怎么会闹着复辟。” “唉,这世道是怎么了,八年前北胡兵乱就闹得够吓人的了,这南疆妖人要是真的复辟了,咱老百姓还有活路吗?” 南疆,巫蛊……香穗一颗心没出息地砰砰砰跳了起来,明知不该去理会可她还是忍不住关心。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莲心没有香穗的耳力,是以没听清旁边那桌人的议论。 香穗脸色微变,忍了忍,决定不要多管闲事,她挤出一抹淡笑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