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以后去哪里上学,学费和生活费都由我管,你不用害怕别的——” “我不要!”池灿脱口而出,声音变得颤抖起来,李景恪平静的回答让他突然无所适从,让他忘了从始至终的全部都是他们相爱的证据,因此必须要急切问出口:“哥,哥爱我吗?除了我们吵架的这些,在这之外……你跟我做,是因为爱我吗?” 他受不了李景恪的沉默,如果李景恪再次沉默,他一定会受不了,于是他喋喋不休,还像在发酒疯地说:“我是因为爱才做这些的,才做这一切的,如果我的爱会犯错误,会让你觉得是麻烦和负担,我会改好的,志愿我已经重新好好填好了……但李景恪,你能不能试着喜欢喜欢我……不止是弟弟……” 仅凭关系好不好这样的字眼,好像已经远不能定义池灿和李景恪的关系。 李景恪定定看着池灿,该计较的东西都已经不想再计较,忽然笑了,只是对池灿说:“现在才问会不会太晚了。” 他伸了手过去,拎起池灿的短袖衣摆往上扯了扯,池灿弄不懂,被悲伤淹没着,一动不动。 李景恪说:“脱衣服要不要?” 池灿没说话,被脱掉了身上的脏衣服,赤膊呆坐在原处,背微微弓着,被空气触摸得发冷一般。 李景恪碰到他脖子上的玉佩吊坠时,他反射性地又一抬手,眼神警惕而无助地看过来,李景恪低声问:“干什么,我不能碰?” 池灿一怔,想起在酒吧里的时候李景恪说的:这是你的东西吗? 这可能真的不是他的东西,李景恪说要收回去就能收回去,爱也一样。 他肩膀微不可察地抖了抖,逐渐松开手,转而抓着玉佩往下拽,偏偏他越拽,那根红绳后的编绳系扣就扣得越紧,只是勒住了皮肤。 池灿崩溃地说道:“什么都不是我的,都还给你!” 李景恪喉结滚动,发现所谓关系不好也早就心软,也因为有着这个“关系不好”,他才能等到此刻,听池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宛如火山爆发,说的却不再是那些令人火冒三丈的混账话。 他俯下身与池灿视线齐平,握紧池灿的那只手很热。池灿被迫松了手,然后就听见李景恪对他说:“确实,因为什么都是我的。” 池灿让李景恪抱住了,在崩溃边缘也可以顿时偃旗息鼓。只用李景恪一个拥抱就好,仿佛胜过千言万语。 屋子里安静了半晌,他脑子宕机地问:“……那我呢?” 李景恪反问道:“你是什么?” “我是池灿……” 池灿顿了顿,下巴搭在李景恪颈侧,胸腔一抽一抽想了好半天,低声用不确定的语气说:“我是哥的小狗。” 李景恪笑了笑说:“这么快又是小狗了,会咬人也会认错的那种?” 池灿抿着嘴巴,好像只能认同,迟钝好久才轰然害臊起来。 无论如何也不止是弟弟的。 池灿和李景恪洗完了澡,再出来终于不再是狼狈又脏兮兮的样子,只是经过水雾一熏,红肿的眼睛看起来更可怜起来,亮晶晶得厉害。 他躺在床上时还微微有些抽噎,也有种嚎啕大哭发泄过一场后的沉滞,虽然李景恪还没说要原谅他,刚刚举动也有点粗鲁,但他随着耳边的淋浴声停下而不自觉变得紧张,酒精仿佛还在强有力作用着大脑,心脏砰砰跳动。 池灿看见李景恪关上厕所的门出来,李景恪看了他一眼,转而去拉开了柜子。 屋子里的灯紧接着被关掉了,李景恪走到床边坐下,池灿便摸黑爬过去了一些,等李景恪上了床,他已经靠过去把脸贴在李景恪胸口,然后缓缓抬起头,再往上贴近。 “哥,”池灿已经想了太多次,这时忍不住问了,“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查岗啊,”李景恪说,“用什么身份查?” “什么身份能查......”池灿低声问。 “平常都可以,但现在都不行。”李景恪按着池灿后背含糊说道。 池灿来不及失落,被吻住的瞬间手脚迅速软了下来,他软绵的嘴里还有淡淡酒精气,唇舌搅弄在一起时,李景恪似乎略有不快,轻咬了一下。 很快李景恪拍了拍池灿的后背,示意要他退开,池灿低下了头,退后和李景恪拉开距离,就坐在旁边等着,像往常每次的那样。 一阵窸窣过后,李景恪突然打开了床头的那个小夜灯,暖黄的灯光团成一个球形四散开来,照在池灿的脸上。 池灿愣了片刻,脸却早已由此开始发热。他不习惯开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