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那里,为什么而产生,不会再有第二个比他知道得更多,因为李景恪只有他一个弟弟。 “你要去哪里?”池灿拦着李景恪,这一次不管不顾直接环住了他的腰,把头跟着埋下去,“如果我不回风城,不回家,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可以当没有我这个人了。” “我是没有听你的话,去见了池振茂,可我不是要去当他的儿子……” 李景恪沉默地听着,没有什么反应,最后扶着池灿的胳膊把他拉开了一点,看着他满脸苦大仇深、还有泛着水光微微发红的双眼。 池灿浑身紧绷,呼吸急促,李景恪叹了口气,希望他放松点,说:“哪里没有你这个人,这里永远是你家。” 显然,李景恪也不想在此刻提别的事。 池灿眨了一下眼睛,蓄不住的眼泪很无助地落下来。 他们依然靠得很近,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李景恪的手和身上都很热,虽然他刚刚被拉开了一点,但他此时再凑近过去,李景恪没有再推开。 他用耳朵蹭了蹭李景恪的脸侧,有些凉的柔软的嘴唇触碰着李景恪的喉结,然后大胆地抬头吻了上去。 池灿颤抖着吻了他的哥哥,像以前他们会做的那样。 还有更多。 是一个很凉的吻,池灿没有停下意图取悦李景恪的打算,把曾经李景恪教给他的都一五一十用上,李景恪闭着嘴唇,连身上浴袍的腰带都被扯得有些松。 但李景恪很快躲了一下,眼神清醒地和睁开眼的池灿对视,表示制止:“我还要出门。” “不出了,哥……”池灿脸上很热,被拒绝有些受伤,但仍然把欲望袒露得坦白,纯真而引诱,像讨要糖果的一样执拗起来,扑上去要继续和李景恪接吻,他熟练地伸出舌头舔舐,把手往下游弋,想索取更多。 李景恪被他突如其来的生猛弄得有些好笑,一边倒退两步,一边用有力的胳膊搂住池灿,将人按住。 偌大的客厅里满是呼吸声。 李景恪嗤笑一声,伸手往上掐着池灿的下巴,摩挲几下问他:“你这是背着你的男朋友,在出轨你哥吗?” 池灿陡然愣住了,张了张嘴,急切地说:“我……” 话还没有说出口,一瞬间天旋地转,李景恪托着他的后腰跟他对调位置,池灿被堵在电视柜前不敢动弹,混乱中不小心按掉了灯的开关。 黑暗里,李景恪往前走了一步,撑着柜子边缘把池灿圈在双臂之间,他变了眼神,叫人想起从前。 李景恪狭长微眯的双眼盯着池灿,仿佛漫不经心地在打量送上门挑战他耐心的猎物,漆黑透着危险。 池灿心脏突突跳动,知道李景恪在不高兴,但不知道他在因为什么而不高兴。或许他真的很烦人,说长大了很多年也难以讨得李景恪的喜欢。 他被看得隐隐害怕,难熬,却也激动。 “也不是不可以,”李景恪轻拍了拍池灿的脸,低头含住池灿的嘴唇亲了一下,玩笑般说,“但明天要去跟男朋友道歉,说你对不起他。” 池灿难为情又偷偷笑了,眼角依然淌下泪水,他朝后仰了仰头,贴着李景恪的身体和他接吻,手随着往后支撑,一不小心碰倒了电视柜角里那幅背对摆立的相框。 相框里的旧照片也掉了出来,正面朝上落到地上,被风城皎洁无暇的月光照着。 照片里是两个随意站立的少年身影,一高一矮,差别巨大,他们身后是烟紫色的夕阳,深绿色的麦田,旁边一座灰白墙旧矮房。 站在左边的那个高个子,高瘦,寸发利落乌黑,额角有道伤口,眉头微敛,漆黑锋利的眼睛盯着镜头,他不耐烦地伸出一只手拽着旁边矮个子头上的帽子。矮个子那个反戴着顶不符头围的破棒球帽,脑袋被拽得有点歪,露出几撮短短的刘海,他睁着大眼睛,有些瑟缩,但因为是面对镜头,稚气未脱的脸上依然咧出笑容,露出两排牙齿,看起来模模糊糊,像个漂亮小姑娘。 那一年他们什么都没有。 那一年池灿十五岁,跟李景恪回家的那天晚上也有月亮。 第4章 叫什么名字 刚过清明,距离池灿满十五岁的生日还有两个月。 二十三个小时的卧铺火车,咕隆咕隆一路,池灿的位置在中层,只能躺着或辛苦地半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