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啥个时光好弄好,看来没十点钟又回不来了。”阿明装镇静。 “你在哪里加班?”糖瓶儿语气很生气。 “我、我在洪春桥的度假村门口等领导。” “洪春桥?红你个头呀!你在歌舞厅抱女人吧!” “啊?我在加班,急个套会、会在歌舞厅呢?你会不会弄错?” “好你个阿明!我弄错?你是不是在东海歌舞厅?” “啊?。。。。。。嘿嘿。。。。。。你、你。。。。。。” “你马上过来!” “糖、糖瓶儿。。。。。。” 糖瓶儿的电话搁了,阿明顿时像只癌头鸭儿似的,两只乌珠儿呆瞪瞪1不会动了,额角头、鼻头上汗珠儿滚滚。 “秀云,我马上要去大关!”阿明回进舞厅,已想好了造话。 “你要回去,怎么啦?”秀云很迷惑。 “我弟弟在大关同邻居打架儿,要我马上赶过去!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就去!” “那好,赶紧去!” 阿明要赶在糖瓶儿落班之前到,不停地按着喇叭,车子开得比出租车还要快。送好秀云,他调了个头儿,八点半光景,便赶到了工联大厦门口。 糖瓶儿刚好出大门儿来,上车就拧着阿明的耳朵,也不发话。阿明痛得了眼泪水都要掉下来了,对心爱的人也不敢发脾气,只是叫痛。 “好你个加班!” “嘿嘿。你放了,我痛煞了!” “痛死你!” 糖瓶儿放下了手,气鼓鼓地坐着不说话。阿明一边揉耳朵,一边往西湖边儿开。到了长桥边儿一处僻静的地方,他停下了车,嬉皮笑脸地去摸她的脸儿。糖瓶儿豁开了他的手,一张脸儿比庙里的金刚还要难看。 “你自家说!” “嘿嘿。糖瓶儿,你急个套晓得我在东海里跳舞的?” “你一进东海,商都里跳过舞的我那个小姐妹就注意你了,后来来了一个女的,小姐妹就发信息给我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我只是同那个女的跳跳舞而已,一点事体都没有的。” “你们认识多少时光了?她在哪里做的?” “哦,她是个险的营销员,兼做车险,想叫我帮她拉拉客户,所以叫我跳了几次舞,我与她真当没其它的意思。” “哼!原来忙呀加班,都在骗我,我看你说造话说到啥个时候去?” “宝贝,我不过同她跳了几场舞,你就不要想开去了。” “哪个是你宝贝?你抱那个宝贝去!” “嘿嘿。她还轮不到我抱哩。” “迟早会抱到床高头去的!” “宝贝,表生气了。下去走走,我想抽支烟。” “你一个人走去!” 阿明见劝她不通,心里也甚是憋闷,便下了车,站在湖边抽起烟儿来。虽然没有月光,但汪庄和百果园的路灯光倒映在湖里头,还是能看到在寒风里翻涌的波浪。此刻,他的心里就像那波浪不能平静。糖瓶儿是他少时的梦中情人,如今已小鸟依人属于了他,而秀云曾经是他的恋人,如今也差不多要投入到他所编织好的情网中。两人对他而言,都已占据了他的心,实难割舍掉其中的一个,这叫他真的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寒风像刀子一般刮在人的脸上,而阿明的心头也像被刀子刮着似的难受。 长桥这一带他太熟悉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伴着他长大,这里的湖水有着特殊的亲切感。阿明的眼前浮现出小时候的一幕幕来,那是少年无忧的快乐。忽忽人到中年,所有曾经有过的理想俱已化为云烟,而今为了追香逐肉一而再,再而三欺骗人,欺骗他所心爱的人,这同小人又有何异?简直狗彘不如。 他扪心自问,丝丝愧疚感袭上心头来,可是他又觉得他如今所要搏取的,也仅存女人的欢心而已了。 阿明捡起一片碎瓦,漂向湖面,然后感伤地回到车上,好言劝说了糖瓶儿几句,便翻上万松岭送她回家。 不顺事来一起来。他感觉到手机在震动,似有短信来,想可能是秀云的,不敢拿出来看,后悔没有关机。第二次又震动起来,糖瓶儿一把摸出了他的手机,看了起来。 “好啊!你个阿明!坏东西!”糖瓶儿气恼恼地叫阿明自己看。 ——打架的事如何了? ——方便给回复,m.damiNGPuMp.cOM